但是再想其他之人,却再没有称得上是“大命格”之人。单说楚邪,便是不利透顶的软禁皇寺的命数,更是数不上!
琼娘的眉毛微微一蹙,开口道:“娘,你莫要担忧,我自有分寸,只是……如果王府有容不下女儿的一天,我自和离求去,你和爹爹是否会感觉丢人?”
待得恭送了万岁起驾后,琼娘想了想,又折返回了后山,去求见那高僧。
天子说道:“江东王劳苦功高, 为大沅朝保持着江东边陲的安宁, 如何赏都不为过。”
“之前给你相看的那些后生,你全看不上眼。现在圣上为你指婚,为娘固然感觉太攀附了,怕你嫁畴昔受气,但是细心想想,那琅王的样貌倒是与你班配,比来几次跟我和你爹平心静气说话时,也是彬彬有礼的模样,倒是没了之前的那股子霸横之气。可见人也是会变的,你嫁给他,起码不愁吃穿,为娘也就是放心下一半……”
她顿了顿又道:“现在你嫁给的是个位高权重的王爷,娘便担忧着你的脾气,莫要管束王爷太多。他那等子高门,有个三妻四妾自是平常。虽则之前的仿佛尽是送走了,不免今后不来新人。你要把心放宽,处得来便闲谈几句,相处不来,就少跟她们言语,千万莫要跟王爷因为妒意而使性子。”
回到家里时,她自心不在焉。正在看着婆子煮喜蛋的刘氏,看着女儿归家便不出屋,自是要去看看女儿的景象。
只见他黑瘦的模样,蓬乱的胡子,倒是一副乡间老民的模样。
而他身后的琼娘也是一起无语、方才大师画下的两个字符,皆在她所知的,包含她本身的三个重生之人的身上。可见沧海大师的确是个有奇能之人。
因而便进了屋子,坐在床边摸着琼娘的头发道:“女儿,如何这般闷闷不乐?”
本来觉得这一世本身得以归位商户,算还两不相欠。谁承想,倒是偶然中又欠了一份天大的情面,就连借主是谁也不知,该是如何更加酬谢,求得一份心安?
琼娘晓得刘氏也是半打趣地说着宽解的话,但是听了娘的这一番言语,也是破涕而笑。
只这一眼,却定住不懂,神采莫名有些惊诧。可也只是那半晌的工夫,复有闭上了眼,半响不语。
但是太子大婚时,正值朝廷厉行俭仆,天子都无这般赏,现在倒是倾尽国库之精华,全给了一个异姓王,怎看也叫民气安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