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别拿他们打趣了,一起出去喝一杯庆贺一下如何样?”
不忍吵醒姬夏陌,靳无极撑着身子谨慎的为姬夏陌擦拭着脸,微热的毛巾敷在姬夏陌的脸上,姬夏陌舒畅的蹭了蹭,口中溢出小猫似的呼噜声,靳无极扬起唇角,眼中尽是浅浅的笑意。
睡不着了!!
“熄火!熄火!”姬夏陌乐呵呵的给秦焱正了正帽子。“都是当官的人了,如何还那么大的火气?整的跟内分泌平衡似的!”
也不知在风中吹了多久,靳无极渐渐松开了紧握着破染的手,在面前缓缓伸开。月光从乌云后透出,倒映在掌心中一片冰冷的惨白,模糊可见那由长年握剑而留下的清楚剑茧。
待统统清算安妥,姬夏陌可贵共同的乖乖洗了脸,束了发,换了衣服这才钻进了被窝里。
姬夏陌探过身子,眼睛滴溜溜的在床褥上转了半天“靳哥,我的小金库没在床上,在床底下呢。”
这边姬夏陌刚吃过早餐,那边秦焱就穿戴一身黑金官服,领着一保护队趾高气扬的来了,对天仰着两只鼻孔,就差插根尾巴翘着了,欠揍的模样让姬夏陌恨不得一脚对着那张帅脸踩畴昔。
跟着悄悄的摩擦声,最后一片月光被堵截在门外,姬夏陌仰躺在床上,瞪着两只眼睛盯着房顶,内心有些堵得慌。
“算计?爹,你甚么意义?”
“……”姬夏陌
靳无极眼中暗下,双掌虽伸开,手背却隐现因大力而凸起的青筋。
“皇被骗着百官特封,明着看起来是为犒赏那两件奇物,实则倒是在悄悄表白态度,打压了护国公府,我担忧,皇上那边已经开端坐不住了。”
被姬夏陌俄然抱住,靳无极一时不察向前栽去,幸亏及时空出双手撑在床上,若不然,准拿姬夏陌当作人肉垫子。
“秦焱阿谁家伙在诓我!”公孙岳瞪眼。
靳无极坐在屋顶上,冷酷的凝睇着远方的黑夜,夜风卷起家后的长发,在身后散开一片墨染。一袭几近与黑夜融为一体的玄色,衬得他的五官更加的冷毅刚毅。
保护队“不辛苦!!”
家奴接过银子,施礼伸谢,由青木引着又退了出去。
青木上前行了一礼。“公子,五王府来人了。”
公孙睿抬手表示下人上前清算,本身走到公孙岳身边,见公孙岳眼眶泛红,一副委曲至极的模样,轻叹一口气,面上也软和下来。“男人汉大丈夫,一次小小的得志便出错如此,本身尴尬不说,还教人看了笑话。”
公孙岳见公孙睿赶来,心中固然肝火难平,却也只得将手中的花瓶放下,别着头气喘吁吁,不去看公孙睿。
“凭甚么?就凭他比你有脑筋。”公孙睿点着公孙岳的头有些恨铁不成钢。“到现在你还在计算这些,你就不能好好想想这件事情的委曲,从中找到启事,该死你被人算计。”
“出运营策你来,打斗打斗我上,咱俩文武联手,何惧他一个小小的公孙岳?”秦焱撞了一下姬夏陌的肩膀,挤眉弄眼的笑道。
“一场娃娃间的打趣,大人莫要为此忧心伤神。”
“大人……”
“我这眼皮子直跳,这顿酒怕是不大好喝。”姬夏陌摸着下巴揣摩着,心中有些怯场。他这刚将一堆烂摊子处理掉,可不想再捧一堆烫手山芋返来。
稳下身子,姬夏陌哈腰捡起木偶,借着窗外的月色细细打量。视野扫过木偶身上的伤痕时姬夏陌心中闪过迷惑,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感觉这木偶跟他第一次捡回的时候仿佛有些分歧。
靳无极盯着姬夏陌看了半天,肯定姬夏陌真的没缺甚么零件后,冷毅的神采这才稍稍软和了些。
靳无极转过身又盯着混乱的床榻看了好久,沉默半晌,哈腰摸索的将两只手放到褥子上。半天不见反应,靳无极幽深的黑眸深处闪过一丝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