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意抹干了眼泪,稳了稳情感,排闼出来。
大门刚闭上,天子便怒极,手执了玉石枕头,一手扔向沈路,怒红了脸道:“出息,出息啊!”
天子侧头,眸光垂垂冷凝,“他脱手与望乡阁的人比武了吗?”
沈路神采惨白如纸,血从额头和肩膀往下贱,咬了咬牙忍过一阵疼痛,道:“主子没有叛变皇上,主子一向忠心耿耿……”
事情一旦张扬开去,而他今晚如果并没有调遣任何人去慈心宫,必然被人戳着脊梁骨痛骂,如此一来,太子反而得民气。
也是出于一片忠君的心,不如,关他几日便算了?”
“不是说,望乡阁的必杀令是不会收回的吗?”天子蹙眉。
“够了,”天子厉声道,“来人啊!”
天子把剑抽出,掷在地上,盯着他怒问:“朕自问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叛变朕?”
“逍阳也在?”天子神采一怔。
“回皇上,王爷没有脱手,只是袖手旁观,六月离宫之前,他已经分开慈心宫。”沈卫道。
沈路服侍他这么多年,没有功绩也有苦劳,他怎忍心让他带着一身的伤入暴室?他这个模样进了暴室,焉能有命出来?
春意目送侍卫押送沈路分开,青石板上被拖出一行血痕,触目惊心。
沈路不闪不避,方形的玉石枕头砸在他的头上,额头顿时便破了一口儿,鲜血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