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可非怅惘：“我想学理科，我理科也很好啊，作文也拿过奖啊。我说了，但姑姑说学理好，好找事情。我拗不过爸妈和姑姑，就出来了。可刚才杨教员也劝我学理……”
日光恰好，倾城而下，柏油路蒸起一片恍惚热气。
柏以凡接茬：“过儿？”
柏以凡盘算主张，边走边开口：“先劝爸妈。”
柏爸和奶奶的干系可想而知。柏以凡上大学时，当代汉语教员讲课文，《郑伯克段于鄢》。这个故事是说，郑国国君有个亲弟弟，他妈偏疼眼儿，特别疼他弟弟。因而他妈帮着他弟弟各种谋权造反，筹算灭了大儿子。成果没搞成，大儿子灭了小儿子。
柏以凡挥开柏可非的爪子：“你是不是真想学文啊，我如何看你一点都不像啊，别介瞎扯闹着玩儿呢？”
“这就对了！”柏以凡斗志昂扬，“你说，现在到底是个甚么环境。”
柏可非领着柏以凡出了病院，程逸灏的爸爸也来了，柏可非和柏以凡上前去问好。
公交车摇摇摆晃，入站出站，柏以凡冲到前冲到后，被柏可非牵着的衣服勒住脖子，也浑然不觉。
柏以凡瞄了一眼柏可非，对程爸爸说：“感谢叔叔，柏可非是骑自行车来的，不好坐车走。”
柏以凡迩来臭脾气渐长，揽住肩膀或胳膊都是不可的。柏可非只好一只手抓・住吊环拉手，另一只手抓・住柏以凡校服后领口，提小鸡似的。
柏可非：……
“你如何了？”柏可非吓了一跳，反而来劝柏以凡，“好了，也没甚么。理科就理科吧，大师也是为我好……”
柏可非当然是学理，然后考入天下顶级大学，上了个牛逼闪闪的粒子物理与原子核物理专业。接着半道抽风谁都没知会退学去做明星，红都没红一把进监狱，偶然间害死爹妈，出狱后烧炭他杀……
柏以凡深知此道，但他说：“我有体例，来来来，昂首。”
老子一起提着心肝陪着谨慎，成果你就给我说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