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带着盈盈笑意，程三娘冲着薛素福了福身，道：
见程三娘神采不佳，薛素也没管她，坐在矮凳上歇着。
活了两辈子，薛素如果再弄不清楚这个事理，那她跟傻子也没有多大辨别。
“不是甚么宝贵东西，春季桃花开时，我弄了些花苞晒干，放在荷包里，随身带着就有这股香气，闻着淡的很。”
还没等薛素想明白，就见程三娘用帕子按了按唇角，漫不经心问：
“素娘，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是用的甚么香料？”
两人面劈面坐着，程三娘鼻前涌入阵阵桃木香气，的确跟梦中呈现过的味道一模一样。
“只是花苞？”程三娘较着有些不信。
嘴上这么说着，楚清河还是渐渐松了手，他清楚薛素究竟有多珍惜颜面，如果将女人完整触怒了，使起小性子怕是能闹腾个小半年，本身可熬不住。
别说她跟楚清河底子没行房，肚子天然不会有动静，就算真做过那档子事儿，一年以内怀不上又能如何？莫非姓楚的身材有残，就申明他命根子也摔坏了，是个不顶用的男人？
薛素怀里抱着威武，顺着乡间巷子往回走。
小口吸溜着色彩浓黄的苦丁茶，她摇点头：“本年的花苞未几，就算卖也赚不了多少，等来岁再说吧。”
“我只是个小小猎户，跟君子可沾不上边，素娘这么说可不对……”楚清河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薛素身后，长臂别离从两侧环住女人，大掌搭在案板边沿，没有碰到她分毫，但身上的热气却将人完整覆盖起来。
程三娘话里话外的调拨之意，薛素听得一清二楚。
缓了好一会，女人的心境才平复下来，她强忍不甘，摸索着问：“素娘结婚都快一年了，怎的还没要孩子？”
刚巧楚清河从大屋走出来，问：“人走了？”
发觉到女人态度不对，楚清河面色阴沉，直起耳朵听着动静，等了两刻钟，见薛素还没出来，这才主动进了厨房。
“家里有客人？”
鼻前涌入清暗香气，楚清河眼中暴露一丝沉迷，刚毅下颚抵在女子柔嫩的肩颈，热气从口中喷洒出来，激的薛素不由轻颤，腿也软了下，唇瓣里溢出闷哼声。
城里人都娇贵，喝的不是碧螺春，就是毛尖龙井之类的好茶，头一回尝到苦丁茶，程三娘苦的舌根发麻，神采忽青忽白，差不点没吐在地上。
说实话，她真没想到赵湘兰与村长如此大胆，竟然想要用砒霜毒害薛父，要不是本日刚巧撞破了二人的诡计，恐怕过不了多久她爹就会无缘无端的暴毙，凭着赵湘兰恨毒的性子，必定会将脏的臭的全都扣在她身上，当时可就百口莫辩了。
不着陈迹扫了眼女人狼狈的模样，薛素心中暗笑，大要却不动声色，思考着程三娘的来意。
“我没别的意义，只是想跟素娘说一声，生儿育女这类事，不能全赖在女人身上，传闻有的男人不顶用，十年八载都没让自家媳妇怀上，一怒之下休妻另娶，前妻再醮别人，第二年就生了对胖小子。”
不过如果薛素没记错的话，这女子先前跟王佑卿一起从薛家出来，应当是王家的亲戚。
老屋子并不隔音，只要有一点响动就会传出来，她的目光移到了大屋紧紧闭合的门板上，没想到楚清河会在晌午沐浴。
没有跟程三娘搭话的意义，猎户回身直接回了屋。
“小女子是王秀才的表姐，名唤程三娘，现在月娘跟佑卿定下婚事，你是月娘的堂姐，我们便成了一家人。”
“素娘弄的花苞的确不错，如果有多余的，能不能拿到我家铺子里去卖，如许你手头多了进项，日子也能余裕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