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三娘暗自咬牙,故作平静道,“甚么秘方?只不过是几页被耗子啃烂了的废纸,一文钱都不值……”
程氏不由皱眉,为自家侄女辩白,“三娘不是那种人,如何能够偷方剂?你莫不是被故意人乱来了,才对你表姐生了狐疑吧?”说着,锋利的目光直直投射在薛月身上,就跟刀子似的。
薛月带着哭腔嗯了一声,略有些锋利的指甲狠狠刺进肉里,她乖乖站在王佑卿身后,低下头,眼里暴露一丝怨毒之色。
到了处所,王佑卿扶着程氏上马车,守门丫环是白叟了,见过他母子几次,满脸堆笑将人迎进正堂中,未几时,程父跟程三娘便一起走了过来。
王佑卿坐在八仙椅上,手里端着茶盏,轻声说,“娘舅家将杂货铺关了,重新开了一间私馆,传闻买卖挺不错的。”
“姑母表弟要来,如何不提早令人送个信儿?”程三娘穿戴藕粉色的衣裳,身材清癯,走上前拉着程氏的手,态度甭提有多亲热了。
秀眉紧皱,程三娘本就是个心眼小的,本来才子坊所赚的银钱都归她一人统统,眼下无端分出去三成纯利,就跟用钝刀子割她的肉普通,甭提有多难受了。
一看到薛素莲生两个,薛月面上先是暴露一丝惊诧,随后顿时被讨厌所代替,皮笑肉不笑道:
扫了眼站在王佑卿身后的薛月,程氏不由皱眉,要不是看在这妇人肚子里还怀着她孙子的份上,像这类不知廉耻的蠢货,还不如快点休了的好,留在府里反而碍眼。
“知人知面不知心,那方剂是表姐打着儿子的灯号从别处偷来的,既然我的名声已经毁了,总不能白白吃了这亏,不如跟娘舅筹议一番,咱家入股,一起运营才子坊。”
说着,薛月用心挺了挺微微耸起的小腹,脸上挂着对劲的笑容,就算薛素名声比本身好又如何?还不是嫁了个没用的瞎子,结婚快一年了,倒现在连点动静都没有,说不准是只不下蛋的母鸡。
薛月本就是个珍惜脸面的,眼下正殿中另有很多香客,听了这话,纷繁打量着她来,有些人眼神隐晦,有些人目光猖獗,她没法发作,只能咬牙切齿道:
程氏看到自家儿子时,面上不免暴露几分惊奇,“佑卿,你如何过来了?但是书房里缺甚么东西,娘这就派人购置。”
说着,她鄙夷的看了薛月一眼,大步往外走,莲生赶快跟上,临出殿门前还哼了一声。
深吸一口气,她冷下脸问,“明人不说暗话,那秘方已经到了我手中,就是我程家的东西,表弟不如让一让我这弱质女流,可好?”
这天恰好是十五,薛素带着莲生去城外的净月庵上香。
颜如玉一开端并不卖绵雨糕,毕竟这蒸糕的主料是燕窝,代价不菲,做出来怕是没几小我买,恰好那日薛素当着女客的面提了一嘴,说绵雨糕有丰乳的结果。
心脏扑通扑通跳的短长,程三娘没想到王佑卿竟会如此步步紧逼,她这个表弟自小精于算计,心机手腕比本身也不逊甚么,要不是将精力放在读书上,王家的买卖必定会比现在强上很多。
对上女人充满歹意的眼神,薛素便将她的心机猜出大半,内心憋了一股邪火,冷冷一笑,“既然求神拜佛没有效,你来干甚么?莫非是想让村里人忘了你婚前失贞的丑事?”
别看程三娘模样清秀,大要上轻荏弱弱的,实际上性子倔强的很,一旦她定下来的事情,就算有十头牛都拉不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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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腴的身子不由一抖,对上婆婆嫌弃的眼神,薛月死死咬紧下唇,心中更恨,不过因为先前那一遭,现在她也不敢随便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