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吃的好了,本来凸起的脸颊略微丰盈几分,杏眼仿佛含着水儿,透着一股媚意,平白比真正的二八少女多了丝丝风情。
河中小鱼肉虽未几,但炖汤却非常鲜美,并且要价不贵,比起最便宜的猪肉都要实惠很多。
陈山一边用柳条赶车,一边偷偷觑着薛素。
男人没吭声,比及锅里的水烧开后,薛素将热水倒进木桶中,刚想往屋里抬,没想到竟被楚清河一把抢畴昔。
“现在要去哪儿?”
只见这满脸横肉的婆子颠了颠手里的银钱,问:
上午楚清河不在家中,薛素去河岸边洗衣裳,村里半大小子在边上抓鱼,她花了几文钱买了些,又去隔壁陈家带返来块嫩豆腐,炖了一锅鱼汤。
两人虽不常常来到泾阳,但好歹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刘家米放开了十余年,倒也不算难找。
晨间轻风清扬,不算炎热,等走到刘家米铺时,薛素抬高声音说:“你先在外等会,我去去就来。”
房里氤氲着淡淡酒气,女人小脸透粉,额角溢出丝丝细汗,配着微张的红唇,倒显出几分色彩来,不像之前那副干瘪蜡黄的模样。
卖豆腐讲究时候,若进城晚了,买卖全都让同业抢了去,赚的银钱少,可不就亏蚀吗?
点了下莲生的额头,薛素笑道:“女子十二三时,都会来葵,你来了红,申明长成大女人了,也不必惊骇……”
薛生性子抉剔,普通的村妇来了月事,舍不得糟蹋价贵的新棉,都用草木灰止血。
薛素先把积盖稻草一把翻开,又挪开木盖,顿时浓烈酒香劈面而来,闻着味都感觉醉人,也不知喝进肚究竟是何滋味儿。
常日里早出晚归,陈山足足有好几天未见着薛素了,现下细细瞧着,只感觉女人比先前更白净了些,面庞上也有肉了。
很多女人来葵时,小腹疼如刀绞,薛素怕莲生咬牙强忍着疼,便在厨房里罐里翻出了十几颗红枣,加上蜜水在沙锅里熬煮,趁热让她喝了,倒也能减缓几分胀痛。
又过了几日,杨柳露终究制好,有了宿世经历,薛素对这浓绿汁水抱有极大信心,当天便揣摩着去到泾阳城里。
本觉得话说到这份上,楚清河就会同意她搬到大屋中,哪想到此人将热水倒进木桶后,便头也不回地大步分开。
偏她却嫌弃草木灰不洁净,花了很多银子买了上好的细棉,做了好些条月事带,眼下刚好派上用处。
上辈子薛素只对王佑卿一人好,用薛母留下的秘方变着法的给那牲口滋补身材,要不然只凭他肥胖的身板,恐怕还熬不过科举就气血两虚。
听到这话,薛素喜得说不出话来,一整晚翻来覆去没睡着觉,比及天快亮时才含混了一小会儿。
按理说这个年事的女子应当老早就定下婚事,偏生这位刘蜜斯身量肥硕,足足有二百斤,就算刘家花了大代价请了媒人,也没法将婚事定下来。
“我这床铺忒小了些,住着不太舒坦,你屋倒是宽广……”
“如何不归去歇着?”
刘家在泾阳城里虽有些恒产,却不是大户,守后门的差事也不是肥缺,能拿到十几枚铜板,便能吃一顿好的。
费了一番口舌,薛素总算进了刘家,那婆子直接带着她去了仆人住的后院,贴身丫环将她引进屋去。
往桶中加了井水、淘米水以及一碗米酒后,她这才进桶里泡着。
合法她将湿衣晾在竹竿上时,莲生神采煞白冲了出来,慌镇静张道:
那程三娘就是让刘蜜斯身材规复苗条,才在泾阳城中闯着名声。
加快脚步将木门推开,她状似偶然说:
米酒是做杨柳露的主料之一,之前木粉熬煮得来的汤汁这几日一向放在灶上炖着,现在已变得极其稠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