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少弦的目光微微闪了闪:“那只玉胡蝶,我已经扔了……”
慕容雨不假思考的承认:“当然,她是我外祖母啊。”
陈太医摇了点头:“我已将安顺堂全数查抄了一遍,没有发明带毒之物,老太君吃的东西,我也看过了,内里没毒,不过,你们要特别重视,老太君年纪大了,身子弱,经不起如许的折腾……”如果再像如许莫名其妙的中毒几次,即便不会被毒死,也会被折腾死。
老太君悄悄笑笑,目光望向天涯,仿佛堕入某种回想当中:“当年的楚宣王妃但是清颂最一美人,又做的一手好糕点,全部都城无人能及,就连皇宫的御厨也比不上她,王谢贵族的年青公子抢着寻求,嫁给楚宣王后,两人伉俪恩爱,相濡以沫,羡煞旁人,王妃崇高,端庄,娴雅,将王府打理的井井有条,王爷漂亮萧洒,威武不凡,两人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是的,大少爷每天晨起,都会练两刻钟的剑。”谢轻翔多年来的风俗就是如此,下人早已司空见惯。
丫环、下人们都堆积在外室听候调派,慕容雨和欧阳少弦则正对着外室门,远了望去,两人只是站着聊了会儿天,并未产生其他事情……
“可老太君总喊冷……”一小丫环小声答复着。
“好。”慕容雨谨慎翼翼的扶老太君坐好,沈太医的银针渐渐扎入后颈的穴道,悄悄转动,半晌以后,老太君的面色由土色垂垂变白,又缓缓浮上一丝嫣红。
“外祖母,凡事要往好的处所想嘛,别想这么多好事,你看粥都凉了,我扶您坐好喝粥。”慕容雨平复着情感将粥放好,扶起老太君,为她垫好身后的枕头:
欧阳少弦思考半晌:“有件事情我想……”
谢秀杏,谢秀清虽生于相府,倒是庶女,请的教养嬷嬷,也是次等的,她们涵养的气质,自是比不上嫡女出身的慕容雨,不过,她们都是聪明人,内心妒忌,面上倒是不会表示出来。
“我没事。”慕容雨定下心神,侧目望向来人:“多去世子相救。”不知是不是慕容雨的错觉,欧阳少弦握着她胳膊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甚么?”慕容雨心中一惊,顿时睡意全无,用最快的速率穿好衣服,跑向安顺堂,眸光越凝越深,看来,被发卖的下人并没有特工,下毒之人还留在相府……
陈太医望着针尖摇点头,面色凝重:“沈老太君不是抱病,而是中毒……”
“是云片糕,质地坚固,最合适像外祖母这般大病初愈的人食用。”慕容雨让丫环将云片糕摆到圆桌上,老太君只望着盘中糕点,悄悄感喟,倒是不动筷。
“真的?”罗氏将信将疑,拿起云片糕,悄悄咬了一口,香气顿时盈满了口腔,眼底闪闪发光:“真的是那种味道……”十年前,她随老太君去楚宣王府赴宴,也是吃过楚宣王妃做的云片糕的。
云片糕入口的刹时,老太君眼底俄然闪过奇特的光芒,失措的惊呼:“是那种味道,真是那种味道,罗氏,你也尝尝……”
“当然,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唯恐欧阳少弦再说甚么思疑她至心诚意的话,慕容雨拿出一枚雕镂着蔷薇花的玉佩:“若世子有事,可命人拿这块玉佩去侯府找我……”
慕容雨仓猝打断她的话:“外祖母千万别这么说,娘舅、舅母,翔表哥已将相府围成了铜墙铁壁,那人再不能下毒害外祖母了……”
“多谢陈太医。”慕容雨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那外祖母中的是甚么毒?”
“这……这……”谢云浮吱唔着,不知应当说些甚么话来辩驳,谢云庭站在他中间,狠狠瞪了他一眼:真是笨拙,连个小丫头也说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