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mm快起来。”君言虚扶起二人,坐在她俩上首的位置,宋美人起家之时还冲着君言挤眉弄眼一番,惹得君言暗自捏了捏她的手,才收敛了去。
此话一出,赵婕妤面色变了变:“太后娘娘仁厚,只是向来只要一宫主位才可利用小厨房的,如果今后启祥宫住进了新主子……”
说着主仆二人相互搀扶着回了宫。
这一句,几近是同时的,除了上位的太后娘娘平静自如外,底下的妃嫔个个儿都拉了拉衣裙,连贤妃都抚了抚鬓间细发。
太后与皇上母子交谊深厚早已不是奥妙,她从上座上起了身,亲身扶起天子:“皇儿快坐,你也有好些日子没来哀家这儿了,今儿如何得了空?”
来的真是时候,君言隐了丝笑意于唇边,见门外走出去的宜妃娘娘,身着浅蓝色兰花刺绣袄裙,挽的是朝云近香髻,鬓间海棠珠花步摇轻颤,另带了玉石翡翠花朵插梳,并一个绿玛瑙古铜孔雀步摇。
赵婕妤面色一白,冷哼一声回身上了肩舆:“粗笨东西,还不快些走,还嫌本主不敷脏了眼嘛?”
此话一出,上座的太后略一蹙眉,刚想开口,就听外头寺人通传:“宜妃娘娘到――”
“太后娘娘恕罪,方才宫里有些事儿担搁了,才来晚了些,方才在门外就听赵mm像是在说甚么,但是有甚么趣事?”
君言害羞一笑,起家又朝着几位上座的妃嫔施礼:“嫔妾给贤妃娘娘存候,娘娘万福。婉贵嫔小主,赵婕妤小主万福。”
君言听不出她话里深意,只应了声。
宜妃福身给太后和贤妃施礼,背面的妃嫔又对着宜妃一番礼节。
宜妃转头看向君言,高低打量了一番,勾人的眼眸动了动:“敬mm入宫也有一年多了吧?”
这话说的锋利,但也不无事理,皇上并未吭声。
辰统帝顺着太后坐了下来:“今儿前朝事儿未几,就来瞧瞧母后。”说着又扫了一圈下去,见自个儿的嫔妃跪了一地:“都起来吧。”
贤妃温婉的叫了起,婉贵嫔和赵婕妤自也不会难堪,君言这才跟着太后宫里的嬷嬷指引落座,刚坐下身子,就听一旁宋美人与阮美人给自个儿施礼。
“婕妤姐姐谈笑了,若论起气色容颜天然是太后娘娘与贤妃娘娘最甚,嫔妾蒲柳之姿,承蒙不弃罢了。”君言三两拨千斤的悄悄开口,那婕妤看自个儿一拳像是打在棉花上,面色一沉。
“敬mm现在晋了朱紫了,瞧着通身的气度就不一样,畴前还是常在之光阴日跟在你姐姐背面,连头都不敢抬的,本日看起来倒是愈发动听了。”刚松开宋美人的手,就听赵婕妤娇声开口。
辰统帝看都不看她一眼,笑骂:“怕不是离不开敬朱紫,是离不开敬朱紫的点心吧。”说着一旁的太后也忍不住笑了。
宋美人这才娇憨一笑,一时候寿康宫里笑语一片,唯有赵婕妤沉着面色。
“小主不必放在心上,我们快些会吧。”缓竹姑姑见赵婕妤走远,搀扶起君言,君言报以一笑:“我怎的会把这些小事儿放在心上。”
君言点了点她的鼻子:“一会儿皇上要来,你先下去备着吧。”刚一说完,又补上一句:“缓竹姑姑,劳烦您去外务府通传一声,不必送了首级寺人来,小欢子就不错。我想着将他改名为尔欢,临时用着吧。”
“太后娘娘不喜好嫔妾这般嘛?”宋美人歪了歪头,问的逼真。
尔欢憨憨一笑,打了个千儿:“得了,敬朱紫,主子辞职。”
身边的宋美人手肘轻碰了碰君言,抬高声音道:“我传闻宜妃娘娘生得温婉,可私底下爱极了金银,若不是得了太后娘娘斥责,每日里都会带了金玉满头的,现在这般打扮已是收敛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