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言斜着眼睛看了霜迟一眼,是了,连姐姐身边的下人都能说她几句,她不睬会霜迟,直看着青衣,潸然欲泣,“还请姐姐恕罪…”
一样是顾家嫡女,一个就该扶摇直上,另一个就该受尽欺侮,就算怀上龙嗣,也得不到家属互助。
然后……再展开眼,她就在这里,在本身住了十年的暖香坞里,这仅仅是个梦么?
只是个梦……?君言翻身,猛地瞥见一枝赤红的莲花悄悄躺在枕边,红莲中间生出丝丝白蕊珠来,君言看着那支红莲,半响,黑暗中透过点点水光,君言现在不知该笑还是该哭。
“小主……小主如何了?”云迟听到君言慌乱的声音,忙从昏昏欲睡中惊醒,赶了出去。
话音未落,这边又是清脆掷地一声:“好她个顾君言,是落水浸坏了脑筋不成?本主看她灵巧,才让父亲送进过来,连这么一件小事儿都办不好,让那阮氏还是放肆!来人,我们一道去看看本主的好mm,问问她是怎的回事儿!”
一夜无话。
然后……她未足月便已要出产,仓促之间又碰到难产,最后……竟未将孩子生下便死了……一尸两命……
莫非刚才那些真的是梦?可她明显清楚的记得,记得梦里的每一个细节,如何会只是个梦?
人还未至,音先送到:“mm可有好些了?姐姐前些日子事件缠身,将来得及来看mm,mm但是生了姐姐的气?”君言悄悄展开眼睛,定定的看着面前盛装女子,本身的远亲姐姐,顾青衣。
王嬷嬷得了准话,忙不迭的告了退归去复命。顾君言收了怯懦之色,眼底一派腐败,缓缓闭上眼睛,开口道:“云迟且先下去,容我歇会儿,过会儿子怕是姐姐要来又是一番折腾。”说着顺势躺了下去不再言语,云迟放下罗帐只退至门边候命。
顾青衣温婉一笑,命霜迟搀扶了君言靠下,君言缓了缓声道:“姐姐赎罪,mm笨拙,本想借机行事,然身子实在不大好,藏不住事儿,恐被那王嬷嬷瞧出端倪扳连了姐姐,便只能变了打算,一力承担,姐姐不会怪mm吧?”
红莲生白骨……统统都不是梦,她顺利进宫是真,无依无靠是真,为了姐姐将本身的命豁出去是真,怀有身孕是真,被远亲的姐姐害死也是真。
上一世的本身一口死死咬住阮美人,终是害得她得宠疯颠,而本身的姐姐也不过是勾了勾唇角随便夸了几句,当时笨拙的本身竟还喜不自胜!
君言顿了顿又道“当时亭中只留阮姐姐与我二人,君言晓得此事姐姐百口莫辩,以是才想劳烦嬷嬷代为传话,落水一事是君言本身不谨慎而为之。”君言语句诚心,像是孔殷的要为阮美人分辩,长长一句话后又是咳嗽不竭,云迟忙递上温水。
不过还好,统统都还不晚。君言的眼睛中带了丝惭愧,很快的笑着点了点头:“还是你想的全面,让暮归去取了早膳来吧,将养些光阴估摸着不出两日太后娘娘必会传人来问话。”
青衣粉旦,正如姐姐你的名字普通,真真是给mm演了一出出好戏,差点就要溺于这幻景里出不来了…可惜啊可惜,姐姐你最后在这宫墙的嬉笑怒骂间,也不过是个伶人罢了…此曲结束,该是姐姐了局的时候了。
青衣凝眉看了她一眼,猛地放下茶盏,“就晓得哭…你能不能有点出息?”青衣又随口说了几句,总算气也消了,起家整了整衣衫,道“本日也就罢了,可别再有下次,真是…哼…”
第二日悠悠转醒云迟已奉了铜盆在一旁候着,任由她奉侍净了手,又抿了茶盏清口,斜倚在榻上,面色有些惨白。
同年,瑶贵嫔顾氏圣宠优渥,越级晋封淑妃,震惊六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