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说是不是这理?我姐姐好歹也算得宠几分,总好过我一个连名儿都没听过的常在。”君言脱了腮看他,行动非常随便。
辰统帝面上又是一僵:“好话好话都叫你一小我说了去。”
“你这话说的倒像是告状。宫里常在位分的,好歹也是个小主,怎的会分了那种茶去?”辰统帝好笑的看着她,君言也不辩白,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样。
君言并不答话,双眸盯动手里的针线,道:“这线色彩略次了些,另有好一些的丝线吗?”
辰统帝嘴角一抽:“你倒看得通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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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你退下吧。”
君言没法,只好把云迟推了出去:“你这啰嗦鬼,从速门口看着去,远远如果瞥见皇上御驾了,从速出去通报一声才是正理。”云迟张了张嘴,最后还是看着君言的眼神,认命的去守了门,内心只想着完了完了,小主这是落了水看破世俗想不开了不成?
那小内侍再来传话之时,君言已容色大好,靠着床榻细细绣着帕子,蝶蜂争春的图样瞧着便色采素净,而君言绣的恰是那只胡蝶的翅膀。
“常在顾氏给皇上存候,皇上万福。”君言福身作礼,髻上的碎花簪子轻颤。上头的那小我的眼神被那簪子吸引,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才道:“抬开端来。”
“霂佑,你跟了朕多年,你感觉这顾常在如何?”
“回皇上的话,君言不过是实事求是罢了,人活平生,如果不能想做甚么便做甚么另有甚么兴趣?”君言语气非常当真。
只是苦了一旁服侍的云迟,心惊肉跳的看着自家小主各种越矩之事,像是下一秒自个儿便要同小主一道挨了板子似的。
“你甚么都敢说,也不怕朕罚了你去?”
“宋mm爱吃是出了名的,可若做的甜腻了,吃多了对身子不好。”君言顿了顿道:“故只取了那蜂蜜原有的甜味,并未加了白糖,保存了一份清甜。”君言抬眸看去又道:“皇上如果喜好,君言这儿另有些剩的,转头装了让霂佑公公带归去。”
“那你今后便都不必做新衣了,就守着这条裙子去。”辰统帝接了话茬与她,看不出喜怒。
“主子……主子惶恐。这顾常在像是个……胆儿大的。”
君言指着那图样,道:“宫里娘娘多爱用花草,君言觉着实在无趣,就那几朵花儿多开还能开出甚么东西来不成?这是君言进宫前,宫外蜜斯风行的模样,叫蝶蜂争春。看着朝气勃勃的,比那沉闷的月季芍药都雅多了。再者言,皇上莫非不感觉这蝶蜂争春更合适后宫嘛?”说着像是怕辰统帝听不懂似的,又细细的解释了:“您瞧,这胡蝶这蜜蜂就是后宫的主子娘娘,皇上您不就是那朵花儿嘛。”
最后还是辰统帝认了输:“罢了罢了,说不过你去。畴前怎的不晓得朕另有个伶牙俐齿的顾常在。”辰统帝像是不肯放过糕点阿谁茬儿:“前次诺儿那儿的那块像是并不怎的甜腻,可有甚么来头?”
“那你看出甚么没有?”
君言并不在乎他的话语跳脱:“皇上,能够赏了君言坐下说话?”辰统帝指了指身边的绣墩,表示她坐那儿。
“这会儿子倒乖觉了,方才那股劲儿去哪儿了?”辰统帝随便落座,接过她手里的茶盏,也不消,只是置于案几上。
君言见辰统帝并不接话,又道:“宫里都传是阮美人推了我下去,也不知是谁这么笨拙。那阮美人如此得宠,何必推了我下去自找费事。”她看了眼辰统帝,开口:“我不过是个连皇上都没见过的常在,她若真的善妒,何不推了我姐姐去。”
云迟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道:“小主你就筹算如许面圣?!皇上如果见怪下来……小主今后在这宫里便真的没有安身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