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迟咬了咬唇,一把夺过君言手里的针线与锦缎,置于案几上,不由分辩的,拉着自家小主至铜镜前:“小主您就这般面圣嘛?这……这衣服还是客岁入宫时制的,现在宫里另有谁穿这个。”
“胆小?朕看她岂止是胆小。说的话,喝的茶,放的东西,穿的衣服,个个都有讲究。”
君言指着那图样,道:“宫里娘娘多爱用花草,君言觉着实在无趣,就那几朵花儿多开还能开出甚么东西来不成?这是君言进宫前,宫外蜜斯风行的模样,叫蝶蜂争春。看着朝气勃勃的,比那沉闷的月季芍药都雅多了。再者言,皇上莫非不感觉这蝶蜂争春更合适后宫嘛?”说着像是怕辰统帝听不懂似的,又细细的解释了:“您瞧,这胡蝶这蜜蜂就是后宫的主子娘娘,皇上您不就是那朵花儿嘛。”
辰统帝不置可否:“这裙子像是客岁的格式,莫非常在还怀旧不成?”他转了转手腕:“外务府再如何怠慢,总不会连衣服都不给你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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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言回声昂首,直直的对上那人的眸子,辰统帝也不避开:“你胆量倒是不小。你可知宫里端方,小小常在是不成与朕对视的。”
“主子……主子惶恐。这顾常在像是个……胆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