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这个女人太温馨,温馨到君言几近忘了她的存在。可缓竹为甚么俄然提起了她?
荣修仪说到底还是站在本身这边的,再如何样也不能虐待盟友。
缓竹咬着唇边:“可奴婢觉着能坐上皇后之位的,如何会如此天真?娘娘不觉着蹊跷吗?”
荣修仪也不客气,她目光落在缓竹身上,打了个圈儿,又看向君言,意义很明白,君言清浅婉然:“姐姐放心,缓竹是顾氏的掌事姑姑,端地信得过。”
君言倒吸一口寒气,真是事情都赶在一块儿了,如何荣修仪也扎堆往这儿赶,脑筋里这么想,也真不能把人拒之门外了。
缓竹的声音不轻不响,在君言耳边回荡:“禧嫔小主。”
“喏。”
君言方才抚平的双眉再次蹙了起来,沉吟半晌后点头道:“本宫觉着不会,但看她不像是个故意计的,就算有,皇后要动手有千千万万种体例,不会这么粗笨。”
君言猜到蹊跷,却不知内里有如许的曲折,当下来了兴趣,她勾起笑容,俯在案几上,一手端起茶盏,一手接过宣纸一目十行地看着:“有几分掌控?”
君言柔荑轻颤,抚上茶盏送至唇边,刚想轻抿一口,忽地拿远了些:“如果真是如许,那本宫畴前还真是小瞧了禧嫔,可她家世陋劣,那里来这么多的人手?若想栽赃安婕妤,打通宫人,可得费很多银钱人脉。”
她拾级而下,亲身扶起荣修仪:“荣姐姐……请恕顾氏还想称呼修仪一声姐姐。”她略带歉意地笑了笑,表示缓竹备下笔墨:“荣姐姐本日来所为何事?如何连个陪侍的宫人也不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