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她只要泡了杯安神茶，替君言洗漱换衣，见她面色并不好，散落的黑发映托着脸颊愈发惨白，连睡觉时，都带着解不开的愁思。
这的确是个好战略，可君言更想问的，并不是这些，她考虑了好久，柔声道：“那你可传闻过衍卿？”
缓竹服侍君言快两年了，她心疼地看着君言本日一向紧蹙的眉尖。
她落笔时，一竖一横像是用尽了力量。
花墨可惜地摇点头，宣纸上写满了她的笔迹：“并不是，这笙悠固然药性狠恶，但毫不会让妇人生下怪胎来，不然谁还敢用呢？不过就算它没有这个副感化，我们为何不成绩当作它有呢？这药埋没，皇上不成能找来挞玛国的皇室职员对峙，后宫里晓得这事儿的只要花氏一人……”
如果畴前的联盟，是因为各自有各自的仇敌，那么现在的态度，就是为了肃除同一的目标：婉淑媛。
婉淑媛再如何样，身上背负的也是挞玛国的脸面，天子为大局考虑，怕是并不会命令惩罚于她。
安婕妤，禧嫔，亦或者是别人？
荣修仪瞪大了眼睛看向君言，手里的羊毫带着颤抖，她缓慢地落笔：“娘娘从何得知衍卿？！”
荣修仪左手紧紧攥住君言的手指，右手就着镇纸，往下誊写：“娘娘别忘了，花氏也是从挞玛国出来的庶出公主，固然没有婉淑媛手里那么多的宫廷秘药。可这么多年，花氏也得了个方剂，何不就用在婉淑媛身上呢？”
缓竹叹了口气，悄悄关上阁房的门。
“顾氏另有一问,还请姐姐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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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修仪握笔的手还是顿了顿,半晌落笔写下：“据花氏所知，她用的应是挞玛国的宫廷秘药，现在已经成了禁药。不过婉淑媛出身崇高，有这配方也是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