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小仪挨过了方才一阵,这会儿子恰是喘气的时候,她尽力勾起一丝笑意轻声道:“没事,多亏了缓竹女人。”
君言没有等来唐北的复书,却等来了云小仪的策动。
“没事,我去看看。”缓竹接了话,推开产房的门走了出来。
缓竹叹了口气,拍拍抱琴的手以示安抚:“抱琴女人别慌,方才有一个嬷嬷混了出去,已经被缓竹请了出去。这出产凶恶,抱琴女人盯紧些,奴婢先出去将这事儿奉告昭仪娘娘,一会儿子就过来。”
这话一出,那嬷嬷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女人饶命,女人饶命!”
君言在见着被押奉上来的稳婆时内心就有了几分明白,再听缓竹一说,更是肯定了下来。
“奴婢遵旨。”缓竹晓得君言的心机,也不推委,回身出殿叫尔欢出来服侍,自个儿站到了产房门口,不动声色地打量了来往的宫人。
那嬷嬷头低地更低了些,嘴唇爬动了半天,才道:“……老奴是厥后赏下的。”
君言擦手的行动一顿,抬眸向下看去,“多久了?太医来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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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竹双眉一蹙,将手收了返来,开口道:“这位嬷嬷是……?”
“大人不必多礼,快些起来。云小仪现如何样了?”
尔欢先是一愣,随即满脸笑意:“都雅,主子如何样都都雅。”
缓竹的声音传至门外,当即有几个小宫人停下了手里的行动,对视一眼排闼而入,将那稳婆带了出去。
缓竹眼皮一跳,持续道:“皇上御赐的稳婆?奴婢记得皇上只赐下两位,我们主子还特地访问过,现在如何又多了一个?”
缓竹没有听清:“娘娘您说甚么?”
缓竹点点头,执笔划下莲花形的花钿,将君言的黑发打散重新梳成了朝云近香髻,拿着几支步摇细心比划着:“主子喜好哪个?”
“哦?”缓竹将帕子丢进铜盆里,直起家子作势要出门:“奴婢如何没传闻?小主出产这事儿严峻,奴婢还是遣人去问问霂公公。”
君言端起茶盏,轻抿一口,打量了倚萱阁内殿的陈列:“缓竹,你不必在这儿服侍了,去产房那儿盯着些,云小仪身边可用的也就一个抱琴,这时候,千万别有人钻了空子。”
缓竹笑着摇点头,将手帕浸入一旁的铜盆里,从身后的桌上取了块新的:“小主您省些力量,奴婢陪着您。”
尔欢滑头一笑:“姑姑您放心吧,主子会服侍好主子的,至于她嘛……主子有分寸的。”他说着,还踢了踢地上的老妪。
缓竹冷哼一下,对着门外朗声道:“来人,把这个冒名御赐的稳婆拖出去,交予元昭仪娘娘!”
“哎哟,主子差点儿忘了闲事儿。”尔欢一拍脑门,道,“娘娘快去瞧瞧吧,主子得了动静,云小仪那头策动了。”
“喏。”尔欢将君言搀扶至梳镜奁前坐下,退后两步出了屋门将缓竹再次唤了出去。缓竹服侍君言日子久了,也晓得君言的风俗,捡了件不招摇但也衬得出身份的齐胸襦裙,略施粉黛,她固执笔,轻声问:“主子好久没画红莲了,本日可要……?”
君言终究放下了手里的绢帕,尔欢机警地上前两步低下头伸脱手,君言会心一笑一只手搭了上去,顺势起了身子,家常的素色襦裙委地:“那也不急,等赵院判来了我们再去瞧瞧。一会儿子怕是各宫都要来,你去把缓竹叫出去换身衣衫。”
君言看她情感冲动,也问不出个以是然来,挥挥手表示尔欢带到一边去:“一会儿皇上来了,直接送到皇上面前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猜猜云小仪是男是女?
刚盛出鸡汤,筹算送出去的抱琴部下一松,鸡汤打翻在地上,她跑进产房,蹲在窗前急道:“如何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