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哀家何时让你如此行事了?自作聪明的胡涂东西!还不取来进献列祖?”太后顿时大为恼火,衣袖一拂惊得青衣连声告罪。

青衣早已恨透了君言,这孤品一事本应无人晓得,这顾君言是从那里得知的还这般说了出来,现在说甚么都是错,只求惩罚能轻些。

话音刚落,好久未开口的贤妃不温不火的开口了:“哦?那mm是想让太后娘娘寝食难安咯?将这贵重之物不取出来进献先祖,而是留着太后娘娘生辰之日,这如果让先祖晓得了……”

“娘娘恕罪,姐姐也只是一时胡涂,一心想着太后娘娘罢了,嫔妾与姐姐系出同门,姐姐也是极好的。”君言仿佛还感觉本身不敷纯良似的,吃紧地开口为青衣分辩。

如此想着,青衣跪下身子道:“太后息怒,此事是嫔妾思虑不周,本想着将那孤品在太后娘娘生辰之日奉上,故本日才取了玉快意前来,还请太后娘娘恕罪。”

三呼谢恩,一脸委曲的看着太后身边的辰统帝,后者倒是一点反应都不给,青衣只得灰头土脸的退了席,临走之时狠狠地剜了君言一眼,后者惊骇的颤了身子藏在人后,羽睫下藏了滑头笑意。

酒过三巡,贤妃便起了头奉上巨幅水墨靖国边境图,拔得头筹。顺次而下的宜妃,婉贵嫔,赵婕妤等也纷繁拿出了起初筹办好的祭品。

但这一日,君言凌晨就携了云迟至寿康宫存候,候了约莫半柱香的工夫才被唤了出来,刚入正殿,君言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秀士顾氏给太后娘娘存候,娘娘万福。顾氏昨日言语引太后娘娘不快,虽说娘娘刻薄,并未见怪,内心却实在过意不去,故本日特来向娘娘请罚,还请娘娘惩罚嫔妾,嫔妾内心也有些安抚。”

上座太后却沉了音道:“与你何干?本日若不是你,哀家就要做那千古罪人了。顾秀士快起来罢,满是你那胡涂姐姐做的功德!现在取来孤品也只能希冀列祖宽恕,至于瑶芬仪……”太后抬眸看去,青衣跪在地上更是一动不敢动,半晌才听太后又开口道:“罚了半年俸禄,誊写圣祖遗训百遍,禁足三月,期间不得挂上绿头牌。”

哦对了,像是前些日子姐姐也是如许打着为mm分辩的由头去寻了皇上的。

座上天子与太后自也是闻声了,传人下去扣问,才知是君言。青衣蹙了双眉看向君言,不知她想做些甚么。君言恍若未见,谨慎翼翼的上前施礼,便听太后问道:“顾秀士何故诧异?但是有甚么不当之处?”

“只是嫔妾前些日子见芬仪小主宫里摆着姑苏绣娘洛敏之的孤品《四大士》,本觉得芬仪小主会选了这孤品进献,本日却见着这对玉快意,故感觉有些不测罢了。这羊脂白玉快意成色上佳,实属佳品,芬仪小主之心六合可鉴。”君言佯装不知,只缓声娓娓道来,说者偶然,听者成心。太后听着内心便不是这么回事儿了。

“云迟,我们去柔福宫看看姐姐。”

“恰是呢,嫔妾在家时就一向听父亲提起姑苏洛娘绣品令媛难求。”连夙来纯真的宋美人也开了口。

君言应了一声,徐行上前,却不是抬手按上头部,而是取了太后娘娘手掌,悄悄按压虎口之间,开初略有些疼痛,过了会儿子,太后竟感觉头疼似是真的好些了,便闭目养神起来。一旁的王嬷嬷与云迟只是悄悄瞧着,不敢出声。

现在mm依样画葫芦,不知姐姐内心是何滋味呢?

王嬷嬷踌躇了会儿子,略带游移:“这……”倒是太后微一摆手:“摆布不过是些小体例,你便让她试来,顾丫头,你且做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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