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公主笑容凄楚,垂下头:“我不过是个女儿家,一贯服从父兄之命,三哥如何对我都是应当的。”
纪晏行摩挲着茶盏,道:“无妨,她也是护主心切。不过,我倒是奇特,公主和三王子是兄妹,干系亲厚,偶尔起争论也就罢了,如何还对公主动了手?”
“够了!”五公主站起家,“你不必在我身边服侍了,归去罢!”
五公主拍拍她的手,对纪晏行道:“是我御下不严,让世子看笑话了。”
五公主笑容凄婉:“是啊,遵循我的身份,谁敢脱手打我。”
婢女心头惶恐,跪倒在地:“主子错了,求您不要赶主子走。”
说完这句话,她有些忿忿不平:“您平日这般听话,事事服从王子安排,他倒是还不对劲,竟然对您脱手,您但是他的mm……”
五公主眼中的泪水又流滴下来,打湿了浓长的眼睫:“阿秋,别说了。”
五公主故作不解道:“这有何难,世子入宫向陛下陈情不就好了?信赖陛下会答应世子回北地看望令尊和令堂的。”
保护吓了一跳:“是,是……”
她焦心的等候着,明显不过一会,她却感觉很冗长。终究,雅室门被推开了,一个身穿牙红色的男人走了出去,长身玉立,如雪中松竹。
纪晏行固执茶盏的手一顿,没有说话,眸中闪过一抹阴鸷。
纪晏行眼睛微眯,长长的眼睫垂下:“是三王子。”
阿秋孔殷道:“世子,不管您信不信,主子都要替公主说一句话,公主是至心倾慕您,她从未想害死您。从小到大,公主的一言一行都是身不由己,她也是个不幸人。此次公主没有完成任务,三王子定然不放心公主留在大景,为防公主叛变他,他必然会杀了公主的,求世子救救公主罢……”
纪晏行但笑不语。
保护立即跪倒在地,身材抖的像筛糠。
五公主神采楚楚:“我多次聘请世子前来一叙,世子都不肯赴约,本日为何改了主张?”
纪晏行毕竟是于心不忍,从袖中拿出一个白瓷瓶,递给婢女:“这是我随身照顾的玉肌膏,你为你家主子上药罢。”
阿秋咬咬牙,道:“勾引世子的任务!”
阿秋倒是一副豁出去的模样,对纪晏行道:“世子,您必然很猎奇三王子为何要责打我家公主罢?实在,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只要三王子不欢畅,就会吵架公主。大要看来,公主受尽宠嬖,实际上公主只是被他们操纵的棋子罢了,公主只要有一点不听话,三王子就不欢畅,公主的了局可想而知……”
五公主笑容微顿,神采倒是更加苦涩:“我晓得了,多去世子。”
婢女咬咬唇:“但您实在是太受委曲了,这么多年,您为王子做的好不敷多吗……”
婢女心疼道:“公主,您这是……”
五公主目光躲闪:“没……没甚么,世子不要多问了。”
婢女面色镇静,忙跪下请罪。在纪晏行面前,五公主天然要表示的和顺漂亮,她轻声道:“起来罢,这不怪你。”
五公主回身:“为何?”
纪晏行面色冷沉,一言不发。
纪晏行‘嗯’了一声,别过脸去。
纪晏行面上闪过几分怜悯,问道:“在宴会上,公首要嫁给楚王也是要做戏了?”
纪晏行瞧她一眼,神采有些动容。
才一会,五公主的左脸就高高肿起,略微碰一下就疼痛难忍。婢女不敢多问,只能守在一旁。
婢女忙扶住她:“公主,主子给您上上药罢。”
她眸中毫不讳饰的沉沦,看了他一会,起家道:“时候不早了,我该告别了。今后……万望世子多多保重。”
保护声音颤抖:“主子……主子听公主叮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