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洹哑然,过了一会道:“都听姐姐的。”
崔葇一下子松开了手,退后一步,神采暗澹:“相敬如宾?”
陆行舟点头:“我原想着,你既嫁了我,我就会尊敬你。我会给你作为正妻的尊荣与面子,不会有妾室,不会有通房,没有哪个女子能爬到你头上。这是很多人家的正妻都得不到的,我感觉你该对劲了。”
苏叶哈哈一笑道:“我一向在房顶听着景王妃和女人的说话呢,听景王妃提起莲花糕,我就遵循女人叮咛的,重新找来一碟莲花糕,撒上红花粉,在她们分开以后,顿时潜入房间将傅柠吃的那碟莲花糕替代了。我悄悄找到楚王殿下,公然,殿下奉告我,莲花糕上的药和在女人裙子里发明的药是一样的。”
崔葇点头。
紫菀拍拍心口:“太险了,如果这个从女人身上搜出来,您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景王妃实在是太凶险了。”
离得老远,都能听到婢女怒骂声和惨叫声,没一会就断了气味。
他这个父皇,靠着血腥手腕登上皇位,于亲情上极其淡薄,想来就算要杀一个儿子,也毫不会手软。
紫菀瞠目:“这还不算过分?她但是成心要帮着景王妃给您扣一个暗害皇嗣的罪名呢。”
“张太医,王太医、刘太医是太病院医术最好的大夫,都过来为王妃诊治了,他们的说法都一样……”
她模糊感觉,陆行舟不纳妾,是为了沈妤。
因着陆行舟那番话,她勉强停歇了对沈妤的痛恨,但是现在,她对沈妤的嫉恨更加浓烈了。
“可宁王不是甚么好人,只怕将他推上太子之位,再想拉下他就完了。”
沈明洹端着茶盏,好半天都没有动:“莫非姐姐真的要扶宁王上位?”
刑嬷嬷亲身服侍崔葇沐浴,她用布巾为崔葇擦着身子,道:“夫人,今近世子又过夜书房?”
傅柠一怒,脸上的痒意更加激烈了,她还是忍耐不住,要解开布条。
沈明洹讶然:“姐姐是用心的?”
她感觉镇静,在看到陆行舟去往书房的时候,她忍不住颤声道:“夫君,你去那里?”
但是婢女都躲得远远地,脸上的神采非常惊骇,无人敢靠近。
崔葇呼吸一滞,然后低声抽泣起来:“又是为了沈妤是不是?沈妤到底那里好,让你对她如此念念不忘?我虽不在都城长大,但是进了京,也传闻过她的名声,那样一个骄横率性的女子你为何会喜好?我……我不明白我那里比不上她……”
刑嬷嬷理所当然道:“那还用说,天然是职位和尊荣了。像我们如许的人家,那些情啊爱啊的,都是虚的,只要后者才是最实在的,谁也抢不走的。当然,如果要获得这些,要先生下嫡宗子,才气真正在侯府站稳脚根。”
刑嬷嬷微怔,然后笑道:“老奴固然见地短浅,宁安郡主的还是晓得的,她但是太后宫中的常客呢。许是郡主长大了,迩来倒是很少进宫伴随太后了。”
“是啊,若非将他逼急了,他如何会做出轰轰烈烈的大事呢?”
她的声音含着祈乞降愤然:“陆行舟,你不能这么对我。是你们陆家主动到太前面前,让太后做媒娶我为妻,我嫁给你这几个月,尽力尽一个做老婆的任务,你却一向对我不冷不热,我不明白我到底做错了甚么,你为何对我这般冷酷无情?迩来,你又老是在书房过夜,你可知那些下人背后里是如何对待我的吗?就连婆婆也话里话外感觉是我没有照顾好你,没本领皋牢住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