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能够在先生这里弹奏。不过，先生不得泄漏我的身份，不得描述我的模样。前三日为了吸引客源，我每天来弹奏一曲。三天以后，我就不会每天过来弹奏。我会以旬日为期，旬日一次。”孟雨萱说道：“我佩服先生的为人，想要帮先生挽回茶馆的买卖。而我的前提只要一个，那就是在茶馆里卖我的糕点。这个山查糕，五文一块。如果有其他糕点，到时候再做订价。”
“哈哈！老夫不傻。孟夫报酬我出了这么多主张，那些都是挽救茶馆的好点子。老夫如何能分歧意呢？这个合作对老夫无益。当然同意。”周老浅笑地说道。“不过我也有个前提。如果孟夫人情愿把你教员的春联写出来挂在这里，老夫茶馆的买卖分你二成利。”
一老一少，一男一女下笔如神。周老不时昂首看向孟雨萱，每多看一眼便多赞叹一分。
老者此次没有回绝。这些酸腐墨客最恭敬有才调的人。以孟雨萱的琴技，就算她接下来要说些废话，老者也会给她面子。这就是没才调的乡野村妇与有才调的乡野村妇的辨别。
“夫人好琴技，老夫自愧不如。”老者站起来，回了一个礼。
“酸甜适口，咽下去竟有种暖洋洋的感受，真是甘旨非常。”老者说道。“夫人想如何合作？”
“虽说大多数墨客都是贫苦人家的孩子，但是这个人间向来不缺大族公子。这个代价合适。”老者点头同意。“老夫姓周，夫人能够叫我老周。还不晓得夫人贵姓，是那里人氏？”
孟雨萱赶紧将老者托起，谦善地说道：“先生客气。实在这些对子是我教员做的。我只是拾他的牙慧。先生请坐，接下来我们来谈谈合作的事情吧！想必先生现在有些感兴趣了。”
“如果有夫人的琴声，茶馆的买卖绝对峰回路转。”老者想了想，摸着胡子笑道。
上官溪担忧孟雨萱再次碰鼻。这些年来，他被上官焕庇护得太好，向来没有遇见这些事情。现在瞥见孟雨萱吃瘪，他的第一反应是放弃，而不是持续争夺。
“孟夫人利落。老夫不会让你亏损。那我们现在就写？老夫也好久未曾动笔，明天也献个丑，在这里留下本身的墨宝。”孟雨萱同意老者的前提，让老者喜不自禁。
一曲结束。孟雨萱停下来，站起来对老者行了一个礼说道：“让先生见笑了。”
“这第一个主张，你能够在墙上挂出上联，引来墨客们对出下联。如果对出，便免了三天的茶水钱。”孟雨萱停顿了一下，看着老者的神情。
老者扬起笑，朝劈面的椅子指了指，摸着胡子说道：“夫人有话坐下来讲。但是要老夫做甚么？”
“好对！好字！这又是甚么字体，与刚才完整分歧。孟夫人的教员真是怪杰。”周老一脸冲动地看着孟雨萱写的新字体。
“呵！”孟雨萱轻笑。“本来觉得周老不擅运营，现在看来是我眼拙。不过，我同意你的前提。”
刚开端的那几年，文人骚客们传闻了老者的申明，慕名前来请教。一时之间，这个茶馆成为四周最高雅的处所。从客岁开端这里的买卖就一落千丈，即使如此老者还是淡定地运营着茶馆。有客便驱逐，无客便自斟自饮，日子倒是过得萧洒。
这一点，孟雨萱倒是没有辩驳。那段在青楼练习才艺的日子的确生不如死，她值得别人的尊敬。
“别的，先生感觉我的琴艺如何？”孟雨萱浅笑地看着老者。
上官溪皱眉，看着孟雨萱，摇摆着她的手臂说道：“娘……”
纤长的指尖悄悄地抚过琴弦，婉转的琴声如小溪潺潺，如夏季暖阳，如春暖花开。孟雨萱回想着宿世此生的统统，强压着对过往的惊骇，眺望着对将来的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