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户之女如何能与皇室贵胄并肩联袂?
伸手重新翻过一杯子,拎起茶壶待要倒水时恍然明白他的心机,不由得发笑,内敛如他也会有如此老练行动,将杯子拿走就能禁止她自行倒水喝么?
“原不谅解不过一句话的事,你别这么深沉,非得吊着让我干焦急才气解你的心头只恨,你若不谅解就不谅解,归正我已做了这些事,即便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么做。”她气哼撇开眼。
“我知,阿言……”
当时她是陆家蜜斯,他是随行保护,她能安然以对,当时的她与他没有身份的桎梏,她随心而为也无人敢管。
与他相认,她需求莫大的勇气。
刻骨之情没法剔除,她何必游移不定,舍不下便只能紧紧抓住。
彻夜如果没有蒙蒙醉意,如果没有存亡关头的义无反顾,她或许还需好久才气对他安然,如果没有彻夜的刺杀,她便没法这么称心识到不管宿世当代她最在乎的还是他,这个刻入她生命里的男人。
“明显是你出错,最后都成了我的不是,并且每回都如此。”萧子卿无法发笑,端住娇颜细看,淡淡的酒香与药味儿稠浊,他眼中的怒意被疼惜所代替,“悠然,我是男人,不能每回都由你庇护。”
云月华垂眸咕哝道,“如果能节制住本身,我也不肯意啊,真的很疼的。”
她茫然点头道,“我也不知为何会变成如许,待我醒来时便已成了云月华,躺在了侯府当中,或许是云月华与我是同时出事,她本命不该绝只是被我抢了朝气也说不定。”
固在她腰上的手不自发收拢,还是顾及她的伤,死力节制力道,萧子卿在她头顶黯声问,“悠然……蚀骨相思你可知其滋味?”
萧子卿勾唇轻笑,纤细而愉悦的笑声自薄唇中溢出,“呵呵,爱妃此话在理,拯救之恩无觉得报自当以身相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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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有面具讳饰,但云月华是真逼真切瞧见他笑了,也是她这么多年见他笑得最欢的一次,之前的他即便笑,也不过是淡淡展颜,不若本日的愉悦笑出声来。
走到她跟前的长平王将手中的杯子捏得紧紧,目光恨恨地瞪着桌上那只,似是有甚么深仇大恨普通。
见他这番模样,云月华面上笑意再难绷住。
“还喝水吗?”他进门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