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重新翻过一杯子,拎起茶壶待要倒水时恍然明白他的心机,不由得发笑,内敛如他也会有如此老练行动,将杯子拿走就能禁止她自行倒水喝么?
萧子卿勾唇轻笑,纤细而愉悦的笑声自薄唇中溢出,“呵呵,爱妃此话在理,拯救之恩无觉得报自当以身相许。”
“你不知!”萧子卿带着较着的怒意,决然截断她的话,“你若晓得便不会狠心瞧着我苦苦挣扎而无动于衷,待我断念时又用心挑逗,认识昏黄之际才肯与我说实话,归根究底还是你不信我。”
“我知,阿言……”
与他相认,她需求莫大的勇气。
固在她腰上的手不自发收拢,还是顾及她的伤,死力节制力道,萧子卿在她头顶黯声问,“悠然……蚀骨相思你可知其滋味?”
虽有面具讳饰,但云月华是真逼真切瞧见他笑了,也是她这么多年见他笑得最欢的一次,之前的他即便笑,也不过是淡淡展颜,不若本日的愉悦笑出声来。
“明显是你出错,最后都成了我的不是,并且每回都如此。”萧子卿无法发笑,端住娇颜细看,淡淡的酒香与药味儿稠浊,他眼中的怒意被疼惜所代替,“悠然,我是男人,不能每回都由你庇护。”
贰心中有怨、有怒,更多是光荣,他未落空她。
先前酒喝的很多,折腾了好久也渴了。
云月华不解,但瞧他仓促拜别,也许是有甚么首要的事要措置,也没再扣问,抬起空空如也的手看了看,无语扶额,她还想喝水,他把杯子给拿走算甚么事儿。
商户之女如何能与皇室贵胄并肩联袂?
当时她是陆家蜜斯,他是随行保护,她能安然以对,当时的她与他没有身份的桎梏,她随心而为也无人敢管。
云月华静待他的回语,心中倒是没底,此人到底是不一样了,以往即便被她惹毛了,面色虽冷却不会这么晾着她,再不甘心也会哼出声作回应,面前的他更冷也更无情,或许对她也是。
心中晓得他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今后恐怕事关存亡之事只字不敢在他面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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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月华垂眸咕哝道,“如果能节制住本身,我也不肯意啊,真的很疼的。”
彻夜如果没有蒙蒙醉意,如果没有存亡关头的义无反顾,她或许还需好久才气对他安然,如果没有彻夜的刺杀,她便没法这么称心识到不管宿世当代她最在乎的还是他,这个刻入她生命里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