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过后翻转细看,随即又必定地点头,“我曾在王爷那边见过,陆悠然留给他的长命锁上是凤纹,而这一块倒是龙纹。”
“怕为父吃了他不成,瞧你就这点儿出息,丢尽为父的脸。”云霄冷着脸低斥。
“二十年前,你母亲怀着你哥,为父曾命人打造了一对长命锁,一龙一凤,龙纹这块一向在你哥身上,未曾想时隔多年后为父还能探知另一块的下落。”云霄双眼不复腐败,较着是压抑的浑沌翻涌,已显雪色的鬓角瞧着有几分沧桑。
运气使然,她从陆悠然成了云月华,莫非是上天成心弥补对她的不公,但如此想来对云月华更加不公。
父亲的顾左而言他让云月华更加心急,还想再问便被截住。
一名身着锦罗裙的少女一脸忿忿站在道上,将马车堵住不让过,而孟蝶裳正‘苦口婆心’地在一旁疏导。
云月华被吓了一跳,快速走到云霄身侧,担忧问,“爹,您这是如何了?”
想到下落不明的爱妻,云霄眼眶通红,“不怨你娘,统统都是为父错了,当初过分傲岸高傲,实则连妻儿都没法庇护全面,若不是走投无路,你娘不会出此下策,乃至连我也瞒着,是为父无能才会让你姐姐流落在外改名换姓,到死都未能回家瞧一眼。”
“哥,你但是君子,帘窥壁听之事倒是做得轻车熟路。”云月华收敛了神采,走到他跟前,对他翻着白眼。
颀长的身姿一动不动立于云家的列祖列宗牌位前,背对着门,她没法瞧见他的神情,只一个背影却让她感到非常孤寂。
云霄久久沉默,就在云月华觉得他不会答复时,他终究开了口。
闻言,云月华也微愣,听父亲这话中之意,这东西仿佛不平常。
云月华在书房找到云霄,萧子卿却不见踪迹。
除了图纹分歧,材质、大小都是一模一样的。
“爹您说哪儿的话,您又不是老虎会吃人,我不过是来寻您用膳的,我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云月华嬉笑上前,瞧见云霄手中的东西时笑意凝固,迷惑问,“这不是我……陆悠然的长命锁么,怎会在您手上?”
云月华好久才找回神态,缓缓蹲下身子仰首问,“龙纹的在我哥身上,那凤纹的又去了那边?”
当年的定国侯府到底经历了何种变故,又或是说她的母亲碰到了何事,竟会狠心将刚出世不久的女儿送走。
话到此处,云月华已明白了大抵,却又刚强地问,“陆悠然也是您的女儿可对?一样是骨肉,母亲为何会狠心将她送走,多年来不闻不问?”
云月华微微挑帘看去,秀眉微蹙,这些大师闺秀都是闲出病来了么?她偶然清算,她们偏要来触霉头。
这东西在萧子卿手中,且从不离身,他不成能会将它交给别人。
身后的云默寒笑意消逝,抿唇深思,脑中回荡的都是方才偷听到的话,本来那日他与父亲说了长命锁之过后,父亲严峻不已让他去mm的房中将东西拿来却扑了空。
祠堂外连扼守之人都没有,想来是被云默寒支开了。
“你另有一名姐姐,你母亲有孕之时我刚好出征,她出产之时我还在疆场上,待到我回京后才晓得女儿已短命,我痛心不已竟也当此事只是不测,并未细想。”
在侯府用过晚膳后,云月华与父兄道别回王府,萧子卿还是沉默寡言,而云霄也只是感喟摆手便让他们走了,由云默寒送出门。
云月华站起家往门前望去,便见云默寒站在门外,神情与父亲的大同小异。
表情不畅时有人主动奉上门来找虐也是一件解气之事。
马车里一如既往地沉寂,不远的途中竟也会有小插曲。
陆悠然真的是他mm么?十八年畴昔,晓得本相之人寥寥无几,要查清楚谈何轻易,现在独一的线索恐怕也只要萧子卿能供应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