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中午,云月华从水府出来,水无尘身子规复得不错,已能独立行走,不容云月华推委,水无尘便叮咛备车,他要亲身送她回到公主府才放心。
屋子里,云月华双眼冒火地盯着面前之人,忿忿道,“苦肉计还使上瘾了?我看你下回也别让孤凡用鞭子抽你,直接上刀子比较费事。”
此时与水无尘对峙的面具男人嘲笑勾唇,不屑地看了眼水无尘,抬起手臂做了一个手势,身后俄然又跳出十多个手持长剑的黑衣部下。
戴面具的男人似是怒极,抬起手又挥出长鞭,鞭子落在那人肩上,肥胖的身躯接受不住力道,蓦地被挥倒在地,素衣上又是一道血痕,而琴师还是紧紧抱动手中的琴不放手。
云月华正要翻开他的手,却见他手臂上也有伤,便缓了行动改成将他的手按住,斥道,“有本领你别喊疼,现现在装腔作势给谁看。”
“来人。”他扬声唤人,却见桌上的留信。
见他无碍,云月华这才回身看向不发一言的面具男人,“你如此枉顾性命,就算我目光再差也不成能会瞧上你这类残暴成性之人,今后别再缠着我。”
面具男还要再挥出第三鞭时,云月华看不下去了,大步上前拦住。
“你见过他?”水无尘安静问,蓝眸中倒是充满了警戒。
马车中,二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恰是投入时,马车缓缓愣住,内里传来喧闹声。
“若不下血本,怎能换得陪在你身边的机遇,只要你在身边,刀山火海我都不惧。”
云月华面色不太好,对水无尘道,“这琴师我要带走,有劳你了。”
没错,素衣琴师恰是萧子卿本人,而他是以实在面孔呈现在人前的,方才戴面具的恰是孤凡。
水无尘蹙眉,低声轻咳着上前将云月华护在身后,“看公子的打扮,像是远道来的客人,只是本日这阵仗实在过了,我瞧这位琴师也不敢获咎您如许的大人物。”
翌日一早醒来,身畔又是空空如也,萧子卿睡意全无烦恼支起家,揉了揉眉心掀被下床,回想昨夜会睡得如此沉的启事。
公主带着一个受伤的男人返来,这才是她入住新府邸的第一天,但仿佛是肝火腾腾的,只觉与那受伤的白衣男人有干系,并且一进到府中便让人备了药箱送去,而后大力将房门给甩上了。
“她何时拜别的?”萧子卿将药碗递回放在孤凡手中的托盘上,挑眉问。
言简意赅,她先去看望水无尘,约莫中午会回新的府邸。
方才跟在面具男人身边的侍从上前劝道,“主子,孤凡统领尚未返来,这里又是无尘公子的地界儿,夫人已经走远,且待来日……”
四周看热烈的人指指导点,窃保私语,目光都落在中心抱着琴的素衣男人身上,是个琴师,一袭素衣单袍可看出男人薄弱的身姿,目光移到那张透着惨白的面庞上。
萧子卿?
水无尘抿了抿唇,没再多说。
见她朝着倒地的素衣琴师走去,水无尘上前拦住,对她安抚地点了点头后,亲身哈腰将琴师扶起,部下认识地握住琴师的手腕,半晌后若无其事松开,轻声道,“先生受委曲了。”
“应当是他,性子还是太急了。”水无尘幽幽淡笑,回眸看了眼公主府的方向,而后打道回府。
说完后再不敢担搁,将药碗往桌上一放,仓促进了暗道原路返回。
水无尘不慌不忙,回身对云月华笑道,“你先带他走,这里的事交给我来处理。”
戴着面具的男人轻哼不语,伸手就要去抓云月华的手,被水无尘挡了归去。
“主子,不若……”孤凡难堪站在原地,想到接下来要做的事,他手心直冒盗汗,不知夫人可知这个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