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忖半晌,云月华指着不远处的普济堂道,“时疫分散较快,且拖的时候久了,若想短时候内便节制住疫情也不是不无能够,听闻你们在城外搭建好灾黎房,已将被拦在城外的流民安设好,但光靠宫中的太医,人手还是不敷,还需想想别的体例。”
不成置否,淡然一笑,她俄然不想问了。
他不懂主子俄然的伤感从何而来,只知面前的她带着淡淡的哀伤,似是疲累不堪,萧瑟秋风似是应景普通让披风下纤瘦薄弱的身姿欲乘风归去。
想说的太多反而找不到言语,用过晚膳后从侯府出来,两人并未乘车,而是快步回王府。
本来觉得局势不至于到最严峻的地步,回家一趟才知,远比她想的还要严峻,听龙巡所报,不但父兄,就连一贯流连花丛的逸王也参与此中,就连将军府的莫家兄妹也被委以重担。
如此大阵仗,不过是为萧子卿造势,推他到浪尖风口上。
反倒是结婚后,她总给他若即若离之感,偶然很靠近,偶然又让他怅惘迷惑,总感觉她心中有事瞒着他。
云月华不测挑眉,细细瞧着面前的青年,见他低首垂眸,忽而一笑,“呵,瞧不出龙巡才是人间少有的明白人呢,命由天定,但我倒是不信命的,即便是命数,也要尽尽力搏上一搏。”
云月华无声感喟,秋景怡人,她却偶然赏识,沉默回身瞧见身后小桥上的墨衣男人微微怔愣,而后展颜迎上前去。
萧子卿发笑,握住她的左手,相携往石桥上走去,边走边回道,“我何时骗过你,先前是忙晕了,又怕扰你静养,你既是想晓得,我必不会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