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熙宁抬手作无辜状:“我在节制缰绳。”
安熙宁本想再挣扎下,但又怕子画不欢畅,只好睁了眼,冲着他奉迎的笑,像只大型犬似的。
“嗯。”安熙宁点头,他一夜未归,怕是急坏了陈元帅他们,才会派兵来找。
干脆闭了眼装睡,但眼睛看不到,触感却更加活络,安熙宁此时才后知后觉地发明他不但双手抱着子画,竟连双腿都缠在了他的身上,固然便宜是占了,但死的应当也会更惨吧……
安熙宁又如何不知本身的窜改,他此时想死的心都有了,如何能在此时做出如此丢人的反应,如果子画将他当作随时随地都能发情的地痞如何办,可他真的很冤好吗?任哪个普通男人和本身朝思暮想的爱人身材紧贴,四肢交缠在一起都会有反应的,他又不是寺人。
第二天醒来时,安熙宁只感觉从未有过的舒爽,鼻尖缭绕着熟谙且眷恋的气味,怀中也有似曾了解的触感。
见子画一向低着头跟衣服较量,安熙宁厚着脸皮走上前去替他理带子:“子画,你但是我的拯救仇人,必然要留下来让我好好酬谢你。”
洞口的子画站在踏炎身边,侧身抬眸望他,琉璃般的眸子在日光反射下印出一片的灿烂,让安熙宁有一种莫名的打动。
子画一双波澜不惊的眸子盯着安熙宁,道:“既然醒了,可否先从本仙身高低去?”
安熙宁欣喜地昂首:“子画想让我如何酬谢我就如何酬谢。”以身相许都没题目,当然这句话他只敢在内心说。
子画看着挨本身越来越近的人,语气淡淡道:“两小我,一匹马,如何坐?”
打头的恰是朱将军,见到他时一双虎目立时迸出光彩:“殿下,您没事就太好了,昨日可吓死我老朱了。”
朱将军看向子画的眼神顿时就变了,多了分尊敬和震惊,他不知这看起来一派温文的文弱公子,竟能从一帮枭族流兵手里救出五殿下,公然是人不成貌相,当即向子画施了一礼:“多谢公子救我殿下,回营后,我老朱必以高朋相待。”
朱将军抱拳道:“殿下说的有理,那我们马上就出发吧,只是,这位公子是……”
子画内心流过暖流,面上却不显,拂了衣袖道:“这人间男人都如你这般油嘴滑舌?”
两人并肩出了山洞,颠末昨夜的一场大雨,氛围中的灰尘似都被冲刷洁净,充满在鼻间的皆是草木清爽天然的味道,带着雨后的潮湿。
安熙宁此次倒乖,利索地就将双手给放了下来,只是右手臂搂上了子画的腰。
踏炎的速率自是不慢,只是被安熙宁成心放缓了,刚要出林子时便听到四周传来呼和声:“殿下,殿下您在哪儿殿下。”
子画不睬他,自顾自地清算着衣衫,明显是在活力,安熙宁头痛,上辈子如何就没发明子画竟有这么别扭的时候。
“子画,林间湿气大,要不我们坐马快点回营吧,也免得陈元帅担忧。”
安熙宁成心在众兵将面前建立子画的形象,当即道:“这位公子名子画,乃是本殿的拯救仇人,昨日本殿中了奸人毒计,满身内力全失,又碰到一群枭族流兵,差点命丧刀下,幸得子画公子相救,才捡回一命,又替本殿疗伤治热,本殿才气安然无恙。”
他的目光看向子画,带着点防备,但没表示得过分。
更何况现在还是早上,你能希冀一头饿了二十年的狼能矜持到那里去?
安熙宁在顿时一抱拳:“让朱将军及众位担忧,本殿深感惭愧,他日班师回朝,必好好犒劳众位一番。”
安熙宁还是一脸无辜:“不拉着你,我怕摔下去。”
安熙宁说着便举了手要罚愿,被子画拦了下来:“鬼神之事,岂可儿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