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冲冲地去开门,冷不丁被个小东西砸中了脑袋,昂首去看时,只见子画坐在树梢之上,端倪含笑地看着他。
安熙宁确切是怕,从小就讨厌苦涩的药味,每次喝药都要将身边人弄得人仰马翻,但在喜好人面前又如何能露怯,因而他头一昂,嘴硬道:“谁怕!只是不喜好苦的东西,如果子画能将它变甜,我立马一口气喝完药。”
安熙宁嘿嘿笑起来:“如果子画喂我的话。”
子画游移,他并不想扳连他的寄父与义母,但是……他看着身边一脸蕉萃的安熙宁,心中便不由地对明德帝带了怨气。
“哼,你觉得你算甚么东西,你跪下求朕,朕就能同意你拐带朕的儿子走上不归路?”
“父皇!”安熙宁眼眶已是通红,强忍着泪意又滑跪在地上,苦苦要求之下仍不能打动明德帝,皇后在一旁心疼不已,见本身向来宠嬖的儿子此时被情伤至如此,又如何舍得,可她又说不出同意的话,只能陪着掉眼泪。
子画冷冷横他一眼,却将伞挡在了他的上方,语气不善道:“你是来求赐婚的,不是来求弄残的,难不成你还想让我下半辈子照顾一个废人不成,还不快站起来。”
安熙宁不敢点头,因为子画的声音已完整冷了下来,只好侧了身子,扯着衣服想将伤处盖上。
安熙宁无语,这话说的可没有行动讨喜,本身就像个试药的……
从袖中取出一瓶药道:“这是我多年前在一处福地中获得的疗伤药,传闻能去淤生肌,我从未用过,本日倒能够在你身上尝尝。”
“陛下,现在你可对劲了,若宁儿真的就此拜别,你让我可如何办?”皇后梨花带雨,哭的好不苦楚。
子画傲然:“我不跪天,不跪地,为何要跪你这个天子?”
安熙宁大喊冤枉,从小到大他可都是活蹦乱跳的,只是比来才……
安熙宁郁猝,今晚他如何感觉一向夫纲不振呢,必然是他的错觉。
子画眼中划过担忧,伸手重新替他揉起来,嘴上却不饶人:“让你口无遮拦。”
安熙宁委曲:“那子画你动手也要轻点啊,我如果被拍死了,你还能嫁……娶谁啊?”
子画勾唇:“没结婚之前,我不是还要保你明净嘛,不消如此心急。”
子画让人去请了大夫来细细为安熙宁诊了脉,又亲身煎了药给他送来,一步步向瑟缩在床里的安熙宁走来。
“如何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我又不是老虎,难不成还会吃了你?”子画轻笑,手上也毫不含混,沾了点膏药便向伤口涂去。
子画垂了眼眸,他俄然感觉没了信心,拿他一人跟有二十年哺育之恩的父母比拟,本身又是否有机遇,就算现在安熙宁挑选了本身,那今后呢,他可会悔怨,悔怨挑选一份不被世人接管的豪情而放弃了父母兄弟以及一世的繁华繁华。
“你!”明德帝瞋目圆睁,“你父亲乃是朕的臣子,你说你该不该跪朕!”
“你是何人,见了朕竟敢不跪?”
明德帝心中一震,模糊已猜到来人的身份,举起的右手俄然又酸又麻,完整使不出半分力量,只好颓废放下。
“嗯?”子画挑眉。
“如何喂?”
地上的安熙宁看着俄然呈现的子画已呆在当场:“子画,你如何来了?”
“这也是被你父皇踢的?”
子画扶不起地上的安熙宁,看安熙宁如此景象他又如何舍得,喉咙似堵着棉花,又痛又涩,干脆将伞一扔,撩袍跪倒在地上。
安熙宁难堪,看看子画又看看明德帝,两人都面色阴沉,且两人都不是他敢获咎的,幸而有皇后在场将他扶了起来,明德帝看了虽冷哼一声,却也未反对。
“安熙宁,值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