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包厢坐定,安熙宁在小二的先容下点了几样菜便让他下去筹办了,子画打趣他:“没想到你还是这里的熟客,连专门的包厢都有了。”
安熙宁欲哭无泪:“子画,我冷……”
安熙宁知他顾忌,从袋中摸出点银子打发了小砚台出去,转而看向子画,一副求表扬的姿势,子画不睬他,拿起桌上的茶喝起来。
正在此时,小二传了菜上来,满满铛铛地放了一桌,安熙宁趁机殷勤地为子画剥了一只凤尾虾放在他碗中,子画也不客气,直接夹起虾在醋里一蘸就吃了下去,吃完后才对着安熙宁道:“醋只能够当调味剂,小小地蘸上一点滋味无穷,但喝多了可就要伤胃了。”
子画看着身边的安熙宁如有所思:“你熟谙刚才阿谁女子?”
“嗯,那边可有人了?”
安熙宁点头道:“他说的不对,不是豪杰惜豪杰,而是豪杰爱美人。”
安熙宁苦着脸道:“子画,你明晓得我除了你谁都不要。”
安熙宁与子画出来时一边揉着鼻涕水,一边搂紧了好不轻易返来的衣服,鼻子通红,两眼水汪,活像被□□的小媳妇。
安熙宁心中格登一声,他一向未重视那女子是谁,直到刚才临去时的一瞥,他才想起这就是他上一世的侧妃,李威远的女儿李思眉,如何会在如此偶合之下碰到,莫非这就是天意?
“……”安熙宁看着劈面一脸纯良的子画,总有一种被耍的感受,心塞塞,不高兴。
小丫环自知讲错,闭了嘴不敢再说,李思眉唇角露笑,柔声道:“但本蜜斯想要的,谁又能反对,就算没有了五皇子,不是另有其他皇孙贵族吗?”
还未起家去关,就听子画笑道:“何必这么费事。”话音未落,安熙宁只觉身上一轻,再看时,穿在外边的御寒锦袍已变成了春秋时分的薄罗长衫,一阵北风吹来,抖的他如风中寒叶。
对着赶来的小二,那小丫环态度倨傲,抬着小下巴脆声道:“快去给我家蜜斯筹办个包间,要清净不受打搅的,办好了,赏钱少不了你。”
子画看出皇后的难堪,拉了拉安熙宁的袖子止住了他的话题,对皇后道:“您不必难堪,有些事还需我和熙宁本身去经历,您能同意已是对我们最好的支撑了。”
粉衣小丫环点头称是,李思眉持续道:“那白衣公子倒未曾见过,只是他身边坐着的阿谁,本蜜斯看着倒是当今的五皇子,前次与你出来看他雄师班师,只是离的远了,他又一身的铠甲,看不逼真。”
有卖冰糖葫芦的颠末他俩身边,红艳艳的果子甚是惹人爱好,一串串的,诱人非常,子画的目光不由随之转去,有五六岁的小童被年青妇人牵着买了一串拿在手中,圆圆的果子舔在嘴巴里,不由眯了眼睛,一脸的幸运。
皇后欣喜地看他一眼:“本宫会在皇上面前多劝劝,你们两个如果能好好过日子,也算是对我们这些为人父母的最好酬谢。”
安熙宁刚想否定,但看到子画笃定的眼神时露了怯,含混道:“之前有见过,但不熟谙,仿佛是李威远的女儿。”
子画弯了弯嘴角,声音含笑道:“我不晓得。”
他眼神微暗,嗓音微哑道:“子画,糖葫芦不是这么吃的。”
“没呢,小的这就带您去。”
安熙宁偷笑,靠过来在他耳边道:“子画,这但是我们初度见面的处所,如何能不熟。”
刚进门口,前次接待过他的小二便迎了出来:“公子,您又来了,快里边请,可还是与前次项大人一起时的阿谁包间?”
“……”
这是变相地向他解释了?安熙宁顿时眉开眼笑:“子画说的对,这类毫无来由的醋底子吃不得!说来阿谁项道才还是我们的媒人,我让我皇兄把他提到户部去了,那但是个肥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