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厨在一旁看着,想要禁止时已来不及,偷看一眼安熙宁,只好冷静地将嘴边的话吞了归去。
“给小狼拿根骨头,它应当是饿了。”
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狼近了看家护院的狗也失了野性,更何况是小狼这只本来就傻乎乎的狼,克日不知跟哪只狗学的,一来就躺在子画脚边,露着小肚皮,歪着小脑袋,水汪汪地看着人要求揉肚子,安熙宁的确愁闷的要死,养头狼都要跟他来抢子画,的确不能忍!
夏季入夜的早,刚过未时,房间里便暗了下来,在安熙宁的催促中子画只得去了厨房,一起上被叽叽喳喳的或人烦的不可,真想给他施个禁声术。
小砚台跟在两人身边为莫非:“殿下,您还是先出去吧,这厨房人多物杂的,万一伤到您就不好了。”
遵循菜谱上写的,子画将土豆丝放在冷水中浸着,然后用一样的伎俩摒挡了余下的食材,等统统的筹办事情做好后,重头戏上场。
李思眉心内窃喜,低了头问:“那爹娘的意义呢?”
锅上烧热油,按挨次将食材放入,再倒入用鲜笋熬制的清汤,子画感觉做菜实在也不是很难,只是在最后揭锅放盐时犯了点难,看着两个并排在一起同为红色细砂状的东西,想是同一种调料,因而便随便在一个罐中取了点搁在菜上。
李思眉垂了目光,手中的帕子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好不轻易才禁止住脸上的扭曲,拍拍李夫人的手安抚道:“娘,您放心,女儿不会有事的,正如爹说的,将来有的是好日子等着女儿呢,您看女儿是那种无福之人吗?”
安熙宁与有荣焉,抢在前面就收下了夸奖,子画心中也有些对劲,没想到他在厨艺方面竟有如此的天赋,但他脸上一贯淡定惯了,是以现在有些小对劲也看不太出来,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李思眉笑,趁机低下头去。
卖力厨房的陈大厨胖乎乎的,端着满脸的笑容走过来:“殿下,公子,食材都已筹办安妥,且都洗濯洁净了,切了便能够下锅。”
李威远拿起面前的茶杯轻啜一口,放下后才道:“本日你娘收到皇后娘娘的聘请,六今后在宫中停止宴会,想是要为五皇子选妃。”
李思眉暗中绞紧了手帕,她一向晓得他爹心中有小我,只是没想到会藏的这么深,深到家里后代的幸运不及她后宫争斗的权力。
从侍从手中接过食材,子画右手持刀,左手放在一颗土豆上,世人只见一片刀光闪过,还没看清他的东西,子画已经放下刀了。
刚进书房,李思眉便见他爹坐在书桌后的太师椅上满脸的阴沉,中间站着她娘,正谨慎翼翼地同他爹说话,见到她出去时,脸上暴露点笑容,欲言又止的模样。
李夫人不好做主,吱呜着没答话,李威远道:“皇后的懿旨不成违背,你和你娘还需早日筹办才好。”
安熙宁欢畅的不可,忙接太小砚台递来的筷子尝了一口,咀嚼间神采越来越怪。
“如何样?”子画脸上不显,但声音里还是带了点孔殷。
不晓得被点名了的小狼傻乎乎地抬着脑袋盯着桌子上的肉流口水,自从回京后,它整日锦衣玉食,高床软枕,这还没过半月就被养的油光水滑,眼看着就圆了一圈,就差躺在地上滚上一滚了。
这是安熙宁特地叮咛人去给子画做的,上好的锦缎上绣着祥云暗纹,巴掌宽的腰封紧紧嘞住矗立精瘦的腰杆,细窄而不荏弱,有种禁欲的美感,袖口在腕处被一排小扣密密扣住,精美而不张扬,领口镶嵌着一圈红色的狐毛,衬着子画如玉的面庞,暖和又精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