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何志远,现任守备一职,见过五皇子。”
挂在墙上的画无风主动,披发着幽幽的光。
“都围在这儿干甚么?不去练习却在这大喊小叫,当虎帐是菜市场?”
一日,安熙宁正跟三个把总过招,他技艺高超,一柄长剑舞的密不通风,没过几招便让敌手昂首认输。
“哼,”安熙宁顺手挽一个剑花,哂但是笑,“你要战,那便战,何守备,请予见教。”
“严参将传闻五皇子驾到,为表欢迎,在大营中为您安排了场拂尘宴,特命末将前来聘请。”
安熙宁自顾自地傻乐一会后又委曲兮兮地开口:“傍晚喝茶时把舌头给烫了,痛死我了,子画,我要求个亲亲当安抚。”
一阵风过,床前已空无一人,随之那画卷之上又重新呈现了白衣男人的形象。
安熙宁见此有些不悦,淡淡道:“何守备,这些兵士是来观赏本殿与几个把总过招的,并非在此喧华。”
床上未拉帘子,能够清楚的看到熟睡中的五皇子,他侧着身,面向着门的方向,一脸的伸展。
“殿下公然巧舌如簧,既然如此,末将倒想领教领教殿下的高招,也好让这帮兵士学习学习。”
一顿拂尘宴吃的众将领食不知味,这五皇子一来本想给他个上马威,让他晓得晓得这北营当中到底是谁说了算,成果却被反将了一军,怎能甘心。
“那可不就是。”安熙宁眉飞色舞,就差再次演示一遍,顺手拿过桌上的茶杯就喝。
那男人也不说话,悄悄地负手而立,一双美目冷冷地盯着床上熟睡的青年。
“五殿下,”何志远拱手,“您虽贵为皇子,但既然来了这北营,就该守这北营的端方,不能为了显现本身的技艺就迟误了将士们的练习,想必皇上也不肯看此景象吧。”
他虽败北,脸上却没懊丧之色,反而斗志昂扬,神情开阔。
夜色渐沉,屋内规复了一片沉寂。
“末将何志远求见五皇子。”
安熙宁轻视一笑,持续道:“因父皇传闻严参将敬忠职守,废寝忘食,因此让本殿不成随便打搅,本来殿也是不信的,但本日来了这北营,这半天都不见严参将人影,这才真信了。”
“服,我服!”何志远咬牙切齿,本想起家再战,无法场中旁观者甚多,此时耍赖怕会名声扫地,只好恨声认输。
将住的处所清算好后,小砚台苦了脸:“殿下,这里都没有浴桶。”
简朴清算了下东西,待明德帝诏令一下,安熙宁便带着他的子画和贴身寺人小砚台去了北营。
何志远曾受严参将大恩,因见安熙宁来了北营以后大削了严参将的威望,心中非常不爽,又见本日他在众兵将面前大出风头,心中不愤,就想仗着本身技艺高强,好好煞煞这五殿下的威风,因此才会出言挑衅。
“不,不消,给我拿杯冷水去。”
门外响起一男人的粗嗓音,小砚台去开了门后,就见一络腮胡,皮肤乌黑的细弱男人立在院中。
何志远接过随行小兵递过的长枪,叮的一声,与安熙宁的剑对在一起。
想来也是,虎帐里都是些大老爷们,有谁会矫情兮兮的特地打水来沐浴,不是跳进四周的河里冲下就是拿个大水瓢往身上冲。
“奉告你小豆子,本殿下本日可威风了,打的那何志远满地找牙,阿谁舒爽。”
噘着嘴一口亲在画中人的脸上,安熙宁心中美的冒泡,一把将画纸搂在胸前:“子画,你真好,今晚我也要陪你一起睡。”
何志远心有不甘,也不等安熙宁同意便大步拜别,留下身后的一片喝彩声。
一细弱男人上前抱拳道:“殿下真是好技艺,我等几个自愧不如。”
“好,痛快,五殿下,你可要把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