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熙宁第二天醒来时只觉头昏脑涨,含混间就靠坐在床上,低垂着头一言不发,拇指不竭揉捏着太阳穴,连小砚台出去都没发明。
安熙宁漫不经心,他连常日有无点心都未曾留意过,又哪在乎今晚有没有。
安熙宁闭着眼,却未睡着,但直至半夜,房里仍悄悄悄悄。
但是又不能醒来,如被梦魇住似的,更奇特的是,当梦里的猛兽咬住他时,他竟能感遭到身材上的疼痛,以及血液从他体内流出后的酸麻感,如此的实在。
“是。”
他长年借居于画中,早就不问世事,上一次来到这尘寰还是千年之前。
他没奉告小砚台的是,昨晚刚开端时他一向做的是好梦,与子画一起泛舟湖上,气候晴好,东风送暖,身边另有敬爱之人相伴,最后子画还主动亲了他。
“赏!当然要赏!”安熙宁严厉点头,钱太医但是为他毕生幸运做了大进献的人,怎能不好好地赏?
镇静之下,他就要出声去唤子画,但转念一想又住了口,以子画的性子,若现在唤他,他定是不肯出来见人的,不如用点心渐渐引诱着,时候久了,还怕今后不能见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