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伸手在那有个豁口的坛子上用力拍了两下,说:“你是不是傻?咱家新买的坛子,你就跟人换了两个破的?”
无法之下,王谦只能抱着观光袋坐在门口的台阶上耐烦等待起来。
“哎呀我滴娘啊!”
王谦揣摩着本身现在脱手一件元青花瓷坛,必定是卖不了多少钱。他要价高的话,也不会有人买。
因而赶紧站起来,追到那男人身后问道:“您好,叨教您是马编辑吗?”
听王谦能说出“掌眼”这个词来,马为督颇感惊奇。这时候还没到古玩热的时候,一些古玩行业的名词浅显老百姓听都没听过。现在一个看起来高中生模样的小伙儿却说得这么溜,天然让他有些不测。
王谦愣了一下,随后才想起来,这位可不但仅是大保藏家,同时也被誉为当代文坛的伯乐,传闻汪朔、于华、莫严等多位当代文坛大佬,都是经他之手发掘出来的。
将王谦带到了三楼的一个客房中,那位看起来像干部模样的男人自顾坐到一边也不说话,而马为督则主动给三人各自倒了杯热水,随后就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王谦怀里的观光袋。
而他对那位马编辑的为人还是挺敬佩的,如果此次必定要做一次必亏的买卖,那还不如就让马编辑捡这个漏呢。
这让他想起了后代一名大名鼎鼎的保藏家来,那位保藏家在这个期间,可不就是在报社做编辑嘛!
看到老妈动手没个轻重,差点儿没把王谦的魂儿给吓飞喽,仓猝上前护住坛子,说:“您真是我亲妈,如果您气不顺,固然往我脸上拍。没事儿,我这脸皮实得很,抗打!归正您说甚么也不能再砸这坛子啊!这但是宝贝!”
两人一个三十出头,一个大抵五十多岁的模样。王谦看向阿谁三十多岁、面庞清癯的男人,对比了一下影象中的影象质料,肯定这位应当就是马编辑。
别的,九十年代形成万人空巷的热播电视剧《巴望》、《编辑部的故事》等,也是出自于他和汪朔的手笔。不然他如果只是一个报社编辑,哪来的钱成为大保藏家啊!
王谦天然不会和他客气,当下就抱起阿谁品相无缺的坛子就走。他先一个坛子搬回家去,然后把他新买的两个坛子送到老李家,再将另一坛咸菜带走。
“嗯?”
说着,王谦就赶快将那一坛的咸萝卜倒进了自家的咸菜缸。至于辣白菜,直接拿个大铝盆装下。然后他就开端找了个软毛刷,另有洁净的抹布,谨慎翼翼地洗濯起两个青花瓷坛……
清癯男人转过甚,有些猎奇地打量了王谦几眼,笑着说:“我是马为督,你找我甚么事?要投稿吗?”
王谦想着今后一定不能找这位伯乐投投稿子,或者也能挤到文坛圈子内里地痞。但现在还是办闲事要紧,因而开门见山地说道:“我传闻马编辑喜好保藏古玩,以是才把这件宝贝带来,还请马编辑给掌掌眼。”
固然他捡了个大漏,可不管这两个物件今后值多少钱,但如果不能变现的话,那对王谦来讲,再好的古玩也就真和浅显的咸菜坛子没甚么辨别。
为了能鄙人个月的抢购风潮平分一杯羹,他哪怕明知现在将这元青花瓷器脱手会很亏,也不得不忍痛割舍。
第二天一早,王谦随便和老妈扯了个谎,然后就用观光袋装上阿谁有豁口的青花瓷坛,再次坐上去往省会的长途客车。
王谦也不废话,立即将包翻开,谨慎翼翼地将裹在一些碎布头里的青花瓷坛抱出来,放到茶几上。
王谦指了指地上的两个青花瓷坛,说:“这不跟老李家的换了吗?”
“嘶——”
老妈看他这一番折腾不由有些懵,待王谦再次回到家里,就忍不住问道:“你这是干啥呢?那两个新买的坛子又被你拿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