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拉拢平常大夫,可姜老太医才不吃她那套。
他还向来没有这么心虚过,不敢进屋。
他脚步顿了顿,一脸的难堪。
就算是皇上请姜老太医,一定能请得动,可她娘舅只要一句话,姜老太医必然是从速跑上门的。
“清姨娘不但没动胎气,还好着呢,”袖烟欣喜道,又有些可惜,“若不是她身怀六甲,等闲动不得她,老夫人一准要罚她去跪佛堂,害得我们女人之前白受了这么多委曲。”
听丫环禀告四女人过来,阮氏赶紧擦掉眼泪,就瞥见妤淑一瘸一拐地出去。
只是这肝火不是针对她,也不是针对初家的,是针对她娘舅殊伯侯的。
当然不回了。
娘亲还活着,还好好地活着。
妤淑要去沁兰居看她娘亲阮氏,袖烟劝道,“女人这一瘸一拐的,太太见到必定要心疼,这几日太太也病着,还吃着药,不如女人就先归去,吃了药好些了再去看?”
黛眉年小不懂,“如何回事,我都听得胡涂了。”
袖烟一片美意她晓得,但她忍不住,她道,“我如果不去,娘亲才真要担忧我,摆布也不过伤了膝盖,歇息一早晨也就好了的。”
妤淑紧紧地抱住阮氏不放手。
阮氏摸了摸她的脑袋,笑着说,“跪了两天,膝盖必定肿了的,有甚么话待会儿说,先上药。”
阮氏是因为思念女儿,这才哭的。
对阮氏来讲,不过是两天未见,可对她来讲,却已经是很多年未见。
妤淑刚强己见,丫环劝不了,也就扶她进了沁兰居。
黛眉傻傻呆呆的,望着妤淑,满脸的不敢置信,“老夫人的意义是不回佛堂了?”
她多么但愿这是一场永久也不会醒来的梦。
这一场梦,或许就是老天要让她看看,畴前的她到底有多么笨拙吧。
妤淑嗯了一声,才把脑袋从阮氏的肩膀上挪开。
黛眉也劝道,“女人说得轻易,这跪了两天,那里是歇息一早晨就能好的?还是先归去上药……”
老夫人也就没有来由把对她的肝火撒到她娘切身上,逼迫父亲把清姨娘抬为平妻了。
阮氏被她抱得不大舒畅,想看一眼妤淑,成果妤淑就是伏在她怀里不肯动。
阮氏低头感喟,没有说话。
茯苓回身去拿药膏。
想到这些事,妤淑的心没出处地沉了沉。
清姨娘没事,妤淑是真的欢畅。
现在也只是丢了食盒,请了太医过来,事情就变得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