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思远否了,“他归去是给我们的教员贺九十大寿,我不能前去只好请他帮我捎礼。”
“郡主不让奴婢们帮手,吃了很多苦头呢。郡主手背上的红肿就是被蒸汽灼伤的。”彩霞恰到好处的为两人解惑。
“哦,长乐何时学会做点心了?这,能吃吗?”锦乡侯望着盘子里的糕点,有些踌躇,不敢尝试。
“这是…”
点心未几,就五块,伉俪俩很快就吃完了。
若赵思远归去,说不定会跟李润结伴,她也能随行。
赵玉卿学得又快又好,对下人们也没了以往的傲慢,让清河非常欣喜。
故乡,绛州?
清河靠近他的耳边,小声道:“你话还未几?就算这点心是长乐托人买的,你就不能假装不晓得,哄她欢畅欢畅?我就没见过你这么死脑筋的。”
当然,想要三五天练出一手好厨艺,那是不成能的,她本来就没筹算练很多精通。
看他那模样,赵玉卿竟生出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懦夫一去兮不复返的悲壮感。她就那么不靠谱?
幸亏他很快就反应过来,清咳一声,训道:“少说些胡话。女子要贞静守礼,怎可肆意刺探男人的动静,如果…”
她夹了一个放进嘴里,细嚼慢咽,朝赵玉卿点了点头,夸道:“绵软细致,清甜爽口。我儿真是短长,这点心比宫中的还甘旨呢。”
赵玉卿拎着食盒从厨房过来时,便瞥见清河公主同和锦乡侯在梅树下下棋,伉俪俩有说有笑,看模样表情颇好。
早几年,清河公主便想让赵玉卿学这的,最后却不了了之了。一来是赵玉卿年纪小也不焦急,二就是她性子骄横,不耐烦这些噜苏。
望京地盘肥饶,四时清楚,是一座宜居之城。更首要的是,它地处熙朝的中间,四周对山,又有江河,天然的樊篱让它具有易守难攻的上风。
“爹,娘,尝尝女儿做的点心吧。”
他越想越感觉不对劲,一贯养尊处优的女儿如何俄然间能做出这么好吃的东西呢?
望京虽不像绛州那样滴水成冰,但也是冷的,上课时握笔的手都是僵的,两只脚更是恨不得在地上摩擦再摩擦,动起来身子便和缓了。考虑到这些门生身份娇贵,年纪又小吃不得苦,族学便在初五就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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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乡侯吸了一口气,拿了一个,一口吞下,拍了拍胸口,长抒一口气。
但现在的赵玉卿却比之前灵巧很多,清河公主便筹算让她熟谙这些,虽说是郡主,身份高贵,可这些事还是要明白的,若不然被那胆小心黑的下人骗了,还不呕死?其次,过了年赵玉卿便满十三岁了,要筹办相看婚事了,这事不能再拖下去了。
幸亏长乐大病一场后,性子收敛了很多,好学长进,待人和顺,叫她费心很多。
“哎呀!郡主你干吗踩我?”锦乡侯委曲的看向清河公主。
不说味道如何,单是看卖相,这点心还是很标致的。拳眼那么大一个,小巧小巧,形如满月,晶莹透黄,糖霜点点,非常诱人。
“真的。侯爷,再尝尝看。”清河公主亲身喂了他一个。
他的声音还是那样云淡风轻,可他的神采却不多数雅,眉间夹着褶皱。
锦乡侯倒是抓错了重点,点头道:“本来公主也不信啊。”
“你想归去了?”赵思远背动手,看着阴沉沉的天气,点头道:“路途艰苦,年关将至,不宜远行。你本日来寻我,是为了何事?”
话音刚落,一股重力便落在脚上。
赵玉卿见他不欲多说,便将课上的迷惑说了出来,解了猜疑后,就仓促分开。
“你啊……”清河又踩了他一脚。
锦乡侯伉俪俩不是低调的人,有了甚么功德便要同人分享一番,没过量久,全部都城都晓得长乐郡主是一个孝敬的女子,还善于厨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