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思远被她如许看着, 耳根渐渐的红了。
***
不说味道如何,单是看卖相,这点心还是很标致的。拳眼那么大一个,小巧小巧,形如满月,晶莹透黄,糖霜点点,非常诱人。
“公主。”他哪话多了?
实在打理碎务这事,赵玉卿是很善于的,佟清华家底薄,脸皮也薄,不喜受人布施,她就只能开源节流,花了五年时候让佟府富庶了起来。
若赵思远归去,说不定会跟李润结伴,她也能随行。
清河靠近他的耳边,小声道:“你话还未几?就算这点心是长乐托人买的,你就不能假装不晓得,哄她欢畅欢畅?我就没见过你这么死脑筋的。”
赵玉卿将盘子送到锦乡侯面前,要求道:“爹就吃一个吧。”
这一次锦乡侯的吃相就斯文多了,“还真是好吃。”
“哦,长乐何时学会做点心了?这,能吃吗?”锦乡侯望着盘子里的糕点,有些踌躇,不敢尝试。
她的眼里盛满了笑意, 一闪一闪亮晶晶的,都雅极了,像是会说话的星星。
幸亏长乐大病一场后,性子收敛了很多,好学长进,待人和顺,叫她费心很多。
偏锦乡侯还像模像样地点评,“嗯嗯,挺好吃的。公主,咱家长乐真是越来越乖了,我都舍不得把她嫁出去了。”他还共同着摇了点头,不舍之态非常逼真。
赵玉卿见他不欲多说,便将课上的迷惑说了出来,解了猜疑后,就仓促分开。
“哎呀!郡主你干吗踩我?”锦乡侯委曲的看向清河公主。
望京地盘肥饶,四时清楚,是一座宜居之城。更首要的是,它地处熙朝的中间,四周对山,又有江河,天然的樊篱让它具有易守难攻的上风。
他感觉面前这位mm真的变了,明显还是那张脸, 可身上却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神韵, 眼波流转间似有情丝泛动, 如许的对视让他有些不风俗,乃至有些心慌。
“爹,娘,尝尝女儿做的点心吧。”
锦乡侯倒是抓错了重点,点头道:“本来公主也不信啊。”
“爹,娘,这点心真的是女儿本身做的。”被“冤枉”的赵玉卿撩开袖子,暴露一团红肿。
“你啊……”清河又踩了他一脚。
她赶紧稳住心神, 收回一声娇笑, 伸手拂去赵思远肩头的雪花粒, 软声哄道:“哪有?哥哥是妒忌了吗?怪我只忙着刺探长平侯世子的动静,萧瑟了哥哥吗?”
他越想越感觉不对劲,一贯养尊处优的女儿如何俄然间能做出这么好吃的东西呢?
自家的孩子是个甚么德行,父母最是清楚了,清河虽说疼女儿,却也晓得女儿在外头那些名声不太好。她是不在乎的,可当父母的总得想长远些才是,这世道对女子本就刻薄一些,身份再崇高的女子出嫁了也得低人一头,待她和皇兄百年以后,无人照拂女儿时,长乐的日子恐怕是艰巨很多。
赵玉卿拎着食盒从厨房过来时,便瞥见清河公主同和锦乡侯在梅树下下棋,伉俪俩有说有笑,看模样表情颇好。
清河没给他好神采,“谁让你话多。”
望京虽不像绛州那样滴水成冰,但也是冷的,上课时握笔的手都是僵的,两只脚更是恨不得在地上摩擦再摩擦,动起来身子便和缓了。考虑到这些门生身份娇贵,年纪又小吃不得苦,族学便在初五就停了。
绛州是熙朝的旧都。前朝天子残暴不仁,太.祖就在绛州揭竿而起,取而代之。绛州位于北边,气候酷寒,特别是到了夏季,门路被堵塞,动静停滞,多有不便,太宗继位后便迁都到望京了。
赵思远否了,“他归去是给我们的教员贺九十大寿,我不能前去只好请他帮我捎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