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你说的都对,以是,”孙老笑吟吟地指了指桌面上的青花瓷瓶,“这是一个真品,并且,是个保存极其完美的,不折不扣的官窑珍品!”
电话拨通,孙老没有提话筒,按下了免提,对方开朗的笑声通过电波传了过来:“孙老头,你这个时候打电话,有甚么事?”听声音,对方的年纪也不小了,这也难怪,被孙老称为老友的,也不成能是年青人。
谢流韵不假思考,开口道:“成化多淡描青花。纹饰布局前期疏朗,前期繁密,多画三果、三友、九秋、高士、婴戏、龙穿花等。花叶似手掌撑开状;叶子多齿边,花叶均无阴阳正反;鱼藻的水草飘似海带……胎质细致洁白,釉极细润有玉质感,但略微发青。款识除“天”字罐外,另有“大明成化年制”六字单、双行款……”
“请进。”孙老沙哑的声音传出来。
孙老的神采没有甚么窜改,他看着谢流韵,抬了抬下巴,又问:“说说看,你的判定根据是甚么。”
谢流韵竖着耳朵听孙老和对方酬酢了两句,孙老就直奔了正题:“老周,我有功德找你。”
孙老从瓷瓶上移开视野,他放下放大镜,向后靠在椅背上,转过甚来正眼看着谢流韵,用手指了指桌面上的那只青花瓷瓶,淡淡地问她:“那你感觉,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
手里拿着代价令媛的东西,为制止夜长梦多,次日,她早早就在办公室等待孙老呈现。
“是啊,这只青花瓷瓶的品相很好,拿出去毫不愁买家。我的老友有个恰好喜好青花瓷,若你有脱手的意义,我就倚老卖老,截个胡。”孙老笑吟吟地看着她,道,“你放心,我那老友有钱的很,代价上绝对不打草率。我可觉得他作保。”
她恭恭敬敬地把瓶子放上了桌子,道:“这瓶子是我前些日子在鬼市淘来的,代价不贵,摊主说是工艺品,可我几次察看,越看越感觉这瓶子有股真意。以是,想冒昧地请孙老您给掌掌眼。”
谢流韵重重地点头道:“嗯,那就费事孙老了。”
两辈子的底气在,她态度落落风雅,构造说话申明启事:“这只青花瓷瓶的胎质细白,迎光透视,模糊可见胎体泛出淡淡的肉红色,这是成化瓷器的首要特性……”
以孙老的职位,谢流韵本来是没有权力来找他的。只是孙老昔日指导过她,模糊有教诲的意义,靠着这点没有点名的桃李之意,谢流韵就厚着脸皮来找孙老,饶是上辈子也这么做过,还是不免有些宽裕。
砰、砰、砰,拍门声仿佛敲到了她的心头。
杨彭年是清朝的制壶大师,固然这把壶外型并不庞大,却沉稳如山,精力量饱满。壶身又有经年润扬而生的光芒,古拙之气劈面而来,毫无疑问,是真品。她忍不住多摸索了一番,细细体味此时的手感。
孙老打量了青花瓷瓶一眼,眸中的兴趣高了些。
对方有点迷惑:“甚么功德?”
宿世她做了无数多的功课,就是为了先解除假货的迹象。越看越感觉再实在无虚,这才敢拿来给孙老看。这辈子有金手指在,更是敢打包票。将本身的来由说完,她抬眼窥测孙老的神采,正都雅到孙老挂着满脸的笑意,在她的谛视下点了点头。
“我这里有只成化年间的青花荷塘鱼藻纹瓶,品相很好,前段时候你不是正嚷嚷着要收一个么,要不要?”
他拿起瓷瓶,高低察看了一番,看着底部的印鉴,头也不抬抛出一个题目:“你来讲说看,这明朝成化年间的青花瓷,有甚么特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