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古砚,而是当代的作品。那造出这方砚台的人,又如何舍得此等奇物落到别人手中呢?靠着这等技术,必定会被供成国宝啊!
而在严传授又一个躺在院子的躺椅上晒太阳的下午,一通来自都城的电话打搅了这份闲适。
严传授当真打量一番,赞叹道,“老齐,这就是你刚收的徒孙?好福分啊!一看就是个聪明机警讨人喜好的丫头!”
“这丫头笨得很,书画都还没入门,平时还贪玩,前两天就跟着班上同窗跑海边玩去了。”
“那除了刻着游龙外,另有甚么特别之处让你特地打电话给我?”严传授晓得齐景迁不是无聊之人,打电话来咨询,便申明这方砚台必定有不普通处。
齐老爷子神神叨叨道,“我还会骗你?若不是我看不出砚台的来源,才不让你晓得这事呢!”
严传授哪能不懂齐老爷子的心机,齐老爷子越是说林莓不争气,实在内心便越是心疼她。不然,早就被他逐出了师门,那还能坐在这里让本身见到。
临到老年,还收了这么一个宝贝徒孙……上天待他不薄啊!
和他一起来的,另有他儿子严鸣。
齐老爷子很有几分夸耀道,“在研墨时,砚池里又呈现了一条游龙,由墨汁构成身材,追着墨锭游动,你说够不敷不普通?”
在亲身上手研墨,发明游龙砚的奇妙并不是偶尔后,齐老爷子面色红润、眼冒精光,仿佛一下子年青了二十岁。
齐老爷子挂断电话,对劲地想着:
“是,师父。”帮齐老爷子接待客人这事,齐择为不是第一次做了。
齐老爷子暴露一个欣喜的笑容,又有几分意味深长道,“放心,外公如何跟你拿出去的,就必定原样给你带返来。”
齐老爷子站起家,“我们去书房说,择为,帮我接待你严叔叔。”
“砚台呢?”送了见面礼后,严传授直奔主题,眼睛在书房内环抱一圈,寻觅齐老爷子昨日电话里提到的刻有游龙的砚台。
严传授长得很瘦,穿戴正装戴着眼镜,一派儒雅的学者风采。再看他儿子严鸣,一样都是搞学问的,他则胖胖得像个弥勒佛,笑起来的时候脸上的肉将眼睛挤成弯弯的两道缝,倒是驯良又亲热。
不过,长这一身肥肉,不但本身老爹嫌弃,本身也嫌弃啊!等院长的事情定下后,还是少吃多动减点肥好了。
那红包还挺厚,林莓不知该不该接,眼睛飘向齐老爷子。
严传授捧着砚台,转头看着齐老爷子说:“老齐,我但是特地为此从故乡跑来都城,如果你敢骗我……”谨慎我和你割袍断义哦!
“雕镂着游龙的砚台?当代还是当代的?”龙在当代是帝王的意味,敢往砚台上雕龙,多数是当代的雕镂师,没那么多忌讳。不过如果古砚台,那恐怕是为皇家所造。
――朋友没变,真好!
“这条游龙的雕镂伎俩,的确是仿的陆子冈,有几分精华。不过,没有铭记……”古砚台保藏和观赏能够从质地、工艺、铭文、品相、装潢等方面阐发,手上这块砚台质地、工艺、品相都属上佳,但没有铭文就即是没有文人利用过这块砚台。
“很好!”齐老爷子略微禁止一下本身想和小火伴夸耀的表情,“我问你,你可听过一方雕镂着游龙的砚台?雕工还很有几分陆子冈的风采。”
齐老爷子固然善于书画,又是书香家世出世,但他委实不善于观赏砚台。天然看不出年代,若不是游龙砚的奇妙之处,他估计也会将这方砚台等闲视之。
“老齐,找我何事?”严传授是南边人,长年说话都是温温轻柔的嗓音,服帖得不像是刚被吵醒午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