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要去拿纸,她却虚晃了一下,抱在怀中,笑意吟吟道:“师兄,不如你先应下来,我再将它给你好不好?我想瞧瞧你是否肯信我呢。”
秦如一平平回道:“不必了。我不信。”
茶杯如落花,散成了几片,摇扭捏摆。
秦如一微蹙眉头,“何解?”
绪欣瞥他一眼,“这般听我爹的话,你就回武林盟好了,不消再跟着我了。”
他皱着眉头想了半晌,闭了闭眼,低声道:“我晓得了。”
“可这事,唯有师兄去办,才最为妥当。江湖上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武林盟,动不得。”
绪欣歪头瞧了瞧他,复又敛下眸来,手指抚了抚衣角,漫不经心肠问道:“是进女子的内室不当,还是独独进我的房间不当?是……因为那位沈女人?”
绪欣闭了闭眼,换上一副笑面,将那张纸轻柔地放到秦如一的手中。
门外悄无声气,无人应对。
绪欣咬牙恨恨道:“沈嘉禾!一样又一样地夺走我的东西……”
李槐有些为莫非:“沙鸢这个妖女行迹诡异,虽是让她去了颍州,可现在不晓得她又是去了那里。我临时尝尝看,不知蜜斯有甚么叮咛?”
秦如一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白纸,那上面记取的像是三小我的名字。
绪欣眯了眯眼,认当真真地看着秦如一,蓦地笑了起来,“师兄是在活力。”
秦如一渐渐说道:“你既然想拿阿禾之事勒迫我,便不会是甚么功德。”
她的声音有些缥缈地说道:“这般大的恩典,要师兄回报一二,又有何过分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