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姜护挑起眉毛，嗤笑一声，倒是不再多言。
秦如一说他勾搭地煞教，形成八方庄的血案，他答复“如你所见”，乍听起来是承认了秦如一所说的事情，但细心想来倒是模棱两可，如何解释都能够。
男人颇感兴趣般“哦”了一声，问他，“男的女的？”
不是说死的死伤的伤么？如何另有人能当作黑花庄的庄主？
沈嘉禾猎奇，“甚么？”
浮拓应了一声。
姜护瞧见了，道：“只要你不轻举妄动，我不会动她。”
男人叹了口气，“老是改不了往教里带人的弊端。罢了。看中哪个便让她带着吧。”
李梧踌躇了一下，视野在姜护与秦如一之间转了转，才应了一声，仓促忙忙分开了这里。
不知想起了甚么，他眼神暗淡一瞬，低语道：“杀人诛心。”
秦如一面上安静，可他的手一向握在剑柄上，像是在强忍着甚么情感。
姜护看了看秦如一腰上的双剑，晓得是李梧输了，便问他，“你感觉他剑法如何？”
沈嘉禾忍不住想提示秦如一，好让他沉着下来思虑姜护目标为何，别被他绕出来。
城郊野，树林里。
仿佛清楚秦如一还到不了这个牢房，姜护干等也有点闲，便娓娓道：“我自小沿街乞讨，十岁被带入八方庄，取名秦护。当时他还未出世。”
但是她刚想开口，却见姜护如有所感地转过甚来看她，手指抵在唇边，让她不要多嘴，嘴唇张张合合，无声地说道：“于他也好，别好事。”
“啊……”沈嘉禾辨认了一下，揉着眉心，尽是无法道，“我如何又中毒了？”
姜护不为所动，仍旧挂着笑意，轻声道：“你来了。”
秦如一平平道：“盟主于我有恩。”
姜护摆手道：“你先归去转告夫人，就说我临时有事，晚些才气归去，让她早点歇息。”
她问道：“幼时？你本来也是八方庄门下的？”
“认了啊。”男人点头，慢悠悠说道，“认了就好。该如何做，你晓得了吧？”
浮拓低头，答道：“是个女人。”
这类事，一贯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比如她在他面前提及地煞教时，他总感觉勾搭这个词刺耳，常常都要改正，但面对秦如一时，他却老是侧重用着这个词。
李梧低头认错，“是我草率。”
“若能及时罢手天然是好。”姜护低下头，嘲弄普通笑道，“可惜开弓没有转头箭，老天爷不让。”
“我们的干系畴前就算不得好，再差也不过如此。”
姜护仿佛想起甚么，说道：“不过想想，我现在还是有一点赢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