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玥走后,六姨娘只感觉浑身一轻,像卸下了千斤重担。她长叹一口气,有机遇从阿谁暗无天日的佛堂出来,她又怎情愿再被送出来?府里的斗争与她无关,她只要守着三蜜斯,看她嫁户好人家就行了。
大夫人将六姨娘叫去了长乐轩。
六姨娘俄然有了一种非常大胆的猜想:“骆庆……骆庆在你的手上?”
桑玥对他报以一个放心的笑:“我没事。”
六姨娘定睛一看,傻眼了,那是她进入定国公府前绣给骆庆的荷包,上面有她和骆庆的名字,这荷包如何到了大夫人的手上?
王妈妈仿佛另有所指,大夫人按了按太阳穴,半晌,脑海中灵光一闪,笑得险恶:“是的了,她的确是个聪明人。我记得她有个表哥是做镖师的,咱给六姨娘卖小我情,给她表哥一笔买卖做。恰好,我要给江南陈家送几箱厚礼,报答他们那么多年来对玄羲的教诲。”
大夫人冷冷一笑:“她是通过你向我示好呢!记不太清?我看她是不敢记清!宸枫已经死了,她旧事重提也没了证据,现在她对我,完整不构成威胁。”
这嘀咕声一字不差地传入了罗氏和韩天宇的耳中,韩天宇在罗氏的怀里蹭了蹭,而后瞪大泪汪汪的眼:“祖母,姑姑先说玥姐姐扎她,现在又说我扎她,祖母你现在就命人搜我的身吧,看看我到底拿甚么扎她?”
桑玥意味深长地笑道:“但愿过段时候,你还是这么想。”
她指了指茉莉手中的鸟笼,内里有一只雀跃的七彩鸟,它的右脚上绑着两根藐小的绿色丝带。桑玥翻开鸟笼,它灵巧地飞到桑玥的手上,双脚勾住她的食指,温馨灵巧。
韩天宇点点头,唇角倔强地爬动几下,想说甚么,但一触碰到桑玥清幽清冷的眼神便一句也讲不出了。
六姨娘用余光偷偷地打量起大夫人,只见她目视远方,眸子里跳动着镇静的幽芒,仿佛看到了一个垂涎已久的猎物……
孙氏和韩玲萱互换了一个眼神,非常骇怪。
王妈妈愣了愣,道:“大夫人您的意义是……放六姨娘返来?”
韩天宇的脸红得像明艳艳的花束,眸子里氤氲着一层水雾,带着一种颤抖民气的美。桑玥倒也不忍过量苛责,语气柔了些:“你还小,那是大人才会说的话,谨言慎行,你明白吗?”
“王妈妈,你去奉告柔儿,今后在人前尽量少说话,她这个弊端即便有了,也得瞒着,母亲说下午会派个太医过来,你让他直接去给柔儿医病,不必来我这儿。”真不晓得母亲如何想的!竟然以为她脑筋有题目,请太医给她瞧疯病!
“表哥。”
说到这里,大夫人神采一肃,语气冰冷似雪:“我必必要搜玥儿的身!”
大夫人闻言就是一怔,老夫人醒了?还叫桑玥来接她回府?
“母亲,你那里不舒畅?”桑玥忧愁地问道,亮晶晶的眸子里辉光攒动,似银河的星子在闪,任谁看了都是一副我见尤怜的模样。
大夫人仍旧不信:“不!你明显就用东西扎了我!白兰,给我搜身!”
大夫人的心蓦地一痛,一向视为掌上明珠的女儿竟然落下了病根!而年前说开春后会上门提亲的摄政王妃却迟迟没有动静,她的这颗心就更加忐忑了。
见大夫人不再生机,王妈妈才讲起了闲事:“大夫人,六姨娘的疯病好了。”
孙氏和韩玲萱目瞪口呆,大夫人的胆量也太大了吧?
骆庆忍住要将六姨娘抱入怀里的打动,咬咬牙,转成分开了定国公府。
桑玥拿起水壶给盆栽浇了点水,微微一笑:“该来的总会来。”
------题外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