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听闻了这一番话,心中模糊觉着有些不对了。与二儿媳的一番话比起来,明显是谢嘉鱼的话更让人佩服。
“这肚子里怀的不也是我们的孩子吗?你如何就舍得呢?夫君,你如何就舍得呢?”
谢二老爷到底是混迹宦海的人,那里会瞧不出事情如何。他抱愧的冲着安国公笑了笑,那笑容里尽是难堪。
她又接着哽咽道,“那肚子里的小郎不还也要叫我一声母亲吗?今后也是我来教养啊,我如何......我如何就舍得呢。”
便叮咛了喜乐几句,又朗声道,“本来便想着不该劳累祖母在此处站着,如此便出来好生说道,喜乐,你去回禀夫人,再瞧瞧夫人那边有没有好动静传来。”
谢嘉鱼沉吟了一会儿,便恭敬的答复了。
这时候,竟是没有人想过,万一许姨娘肚子里是个闺女儿,又当如何?
这句话俄然让老太君心神恍忽,她耳边恍忽也呈现了如许一句话。
二儿媳口口声声说是老迈媳妇害的,人家凭甚么要去害一个还没有出世的婴孩儿?莫非就为了所谓的二房的产业吗?这个来由初听仿佛站得住脚,可细细想来又有些说不通,大房本身担当的便是大半的产业,老迈媳妇自个儿的嫁奁又非常的丰富,那里就需得着二房这点产业了?当然并不能说她便是完整对二房的产业没有设法的。
一个小丫环快步走出去通传道,“国公爷和二爷来了,现在已经到了院里了。”
谢嘉鱼原是不想进鸿禧院去,却俄然想到了自个儿身上的符纸,蓦地发明这真是一个天赐的好机遇。
谢二夫人那里甘心,立马便皮笑肉不笑的回道,“你如何就必定是我做的,我还道是大嫂做的呢。我们二房没有了郎君,最后得利的可不就是大房吗?不然如何就好生生得摔在了大嫂院子前,如何不是摔在了我的院子前。我平生兢兢业业的奉侍你,到头来,你竟是要这般待我,当真是好啊,好。”
“我可贵听你们这些辩论,随我出来,出来了我们再一一好生说道,我倒要瞧瞧,都有些甚么手腕。”老太君有气有力的说了这番话,她到底还是有所顾忌,不幸亏门外闹腾久了。
这也是谢二夫人将许姨娘恨得牙痒痒的又一个启事。
这才是实际版的美意没有好报啊,她娘是作了甚么孽,摊上了这么一个妯娌。
谢嘉鱼心中恨得几欲滴血,却不得不忍住,却又露不出笑意来,只得板着脸说道,“本来我娘心疼二叔的血脉,在二婶内心就这般不堪,即然如此,我现在便去寻了母亲,叫她千万不要妄做好人。这等事儿还是等着二婶来吧,不过我想二婶也不在乎小堂弟,不然如何不在许姨娘哪儿守着,却要到祖母院子里来闹,反倒扰了祖母的清净。”
“五娘,你口口声声说这事和你娘没有干系,那你可有证据。”老太君端坐在椅上,沉吟半晌问道。
本来先前她叮咛喜乐的底子不是甚么回禀夫人,而是拦住她爹和二叔,务需求将人带到鸿禧院来。
他与她这几年来,是当真将最后一丝伉俪情分也耗光了。平日若不是逢着月朔十五或是甚么节日的,他是不会去她的房里的。
谢嘉鱼闻弦知雅意,立即便笑道,“二婶莫要谈笑了,我爹与二叔一母同胞的亲兄弟,我娘待婶婶你如同亲姊妹,如何会如此做?算了,所谓耳听为虚目睹为实,不若便拿出证据来讲道说道吧。”
倘若本日安国公夫人当真守在许姨娘院子里,而谢嘉鱼又未有来寻了她,说不得她当真能够快意。因着没有了谢嘉鱼在老太君身边不断的辩驳,按老太君的性子,早就信了。
喜乐应了一声是,回身便走了,当真是意义沉沦也没有,谢二夫人禁止的话尚且还未吐落,人就已经快步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