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母子俩你一言我一语安排安妥,同是学士府,府内东侧王姨娘所居院落惠安堂内倒是人声喧闹,热烈不凡。
“父亲经常训戒儿子,为臣者,当为君尽忠,鞠躬尽瘁,现下儿子这番,体味民生痛苦,尽为官之责,也是为圣上分忧,父亲定然欣喜,那里还会有贰言!”
李氏脸上的妆都给哭花了,她没推测这事儿闹的这么大,心中暗恨,依着三房常日脾气,既是烟儿没事儿,道个歉也就了了,虽是病的严峻些,可终归没事儿不是,谁想到三房此次倒是拉下脸,再不似常日那般好说话,她带着韶儿去瞧病,都给拦在门外,理也不睬,现在更是把那煞星也给招了返来。
忆起这些年和那几房打交道,老是忍气吞声,一想到那些人个嘴脸,柳氏内心就犯恶心,抿口茶,压下那股恶心劲,想着这憋屈日子总算是到头了,婆婆出马,那是绝对没题目的。不过,烟儿受了这般大委曲,他们也甭想好过。
想着沈夫人那雷霆手腕,李氏吓得浑身直颤抖,那位的名声,她在闺中时便传闻过,安宁侯府的嫡女沈蔷,最是混不吝的,自个儿有技艺,背景又硬,恰好太后又看重,奖饰“姿容明丽,又不失女儿豪气”,是以非常爱好,在京都,还没哪个不长眼的上去招惹,也得亏沈蔷,性子虽是爽辣,但从不主动招惹费事,由着这般,太后也情愿照看一二。可现在这事儿,本是自个理亏,对上那煞星,更是心虚得很,只但愿王姨娘能哄着老爷,庇护二房躲过这回才好!
张之清肃着一张脸,只当看不见他娘那较着看他笑话的眼神,神情持重,挺像那么一回事儿的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