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一边儿的侍从给小厮顺气儿,瞧着小厮蹦跶着抖动手指着外头街道,眉心微皱,继而瞪大了眼睛,一下子板住小厮的肩膀,好悬没把人给提溜起来,只微微俯身,满脸欣喜的问道:
“是,总管。”
“多谢爹娘为我操心,娘筹办的天然都是好的,女儿都喜好。”
含着一丝委曲的娇声软语,让自小便极疼女儿的昌华公主心头蓦地一酸,刚止住的眼泪又忍不住溢满眼眶,母女俩泪眼凝噎,相视一眼,竟是同时哽咽出声,当着大街上,毫不避讳的捧首痛哭。
“几年不见,浩儿长大了呢!”
这话平一出口温侯爷还没如何,昌华公主又是眼一酸,扑簌簌落泪开来,看着温馨月,尽是疼宠顾恤,她不幸的女儿,竟是变得这般平和性子,指不定在南夷受了多大委曲,才把棱角磨平的,她的女儿自小金尊玉贵的长大,吃用无一不精,便是极好的珠宝头面还要遴选一二。现在……
“娘!呜~~”
闻言昌华公主微微点头,赶快擦了眼泪,只暴露一个微红的眼圈,对着温侯爷笑道:“侯爷说的是,月儿即然返来了,今后都叫她开高兴心的,谁都不能屈待了月儿。”
眼露无法的围观一会儿,瞧着两个女人是要拿水淹街的迹象,再看看街口堵的那叫一个严实,温侯爷想了想,只得走上前去,揽住昌华公主,一手扶着女儿,低声劝道:
“眼瞅着月儿的车驾就要到了,公主这副模样被月儿看到,岂不让月儿更是难过,我们且忍忍,叫孩子欢乐回家可好?”
温允浩微微一笑,快步上前扶着温馨月,涓滴看不出来他方才满心想着的倒是,假装不熟谙那俩哭神转世的女人,忒丢人了好么!
“哦,这就来了。”
“浩儿,还不从速来扶着你姐姐,先进了家门再说。”
说罢,眼圈就是一红,不等男人答复,仿若自言自语般喃喃道:
“必定会的。南夷地处偏僻,瘴气又重,能有甚么好东西,我们月儿自小娇养着长大,那里能受得了那份儿苦?传闻南夷的人茹毛饮血,蛮横的很,我们月儿怕是连个吃用的不能称心快意……我不幸的月儿啊!”
温侯爷:“……”刚说好的欢欢乐喜呢?如何又哭上了。
虽是小声哄劝,但因着母女俩几近贴着身子,温侯爷这话便教温馨月听了个正着,不由得眼中溢着暖和之色,渴念的望着温侯爷,声音里带着哭后的颤音,轻声道:
小厮一看本技艺舞足蹈想要表达的意义总算被人了解了,忍不住热泪盈眶,连连点着脑袋,这会儿工夫气也顺了,心中想着车马快到正街门口了,无妨口中便说了出来。
“娘,女儿也想娘,想极了。”
“但是县主的车驾到了?”
温允浩撇过甚瞄了眼温馨月高雅温和的侧脸,不由微微纳罕,那南夷王好歹也是正值盛年,六年前迎亲时瞧着硬挺结实,如何徒然便急病病故了?这可真真是——人有朝夕祸福,都说不清呐,唉!
说到最后一句,昌华公主眼中闪过一丝果断,说出的话竟是带了一丝许誓的意味。
温馨月闻言,立时眼圈一红,杏眼一眨,一颗泪珠顺着脸颊滑落,瞧着楚楚不幸,叫民气尖儿泛着丝疼。
昌华公主看着温馨月头上直寥寥插着两根银钗,素净的不像模样,心尖儿酸疼酸涨的,竟是忍不住扑上前将温馨月抱在怀中,悲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