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柳氏死不松口,李氏有些急了,再顾不得讳饰,手撑着案几上,身子略微倾斜,道;
“也是二哥性子急,我们如许的人家,“外室”二字毕竟不好听,不晓得的还觉得二嫂连个伶人都容不下,凭白坏了二嫂的名声。”
然心中倒是恨极,恨不得把柳氏那张妖精脸给抓花喽!暗自腹诽:又不消你花银子,不过是借老三的浮名用用,不疼不痒的,用得着气成如许?真是银子多……作的!饱男人不知饿男人饥!尽管本身吃香的喝辣的,全然不顾兄弟死活。
难怪李氏颇受打击,二房老爷虽文不成武不就,没甚么本领,但独一一点可取之处倒是对李氏言听计从。二人结婚多年,不说如漆似胶,但几个后代都是嫡出,妾室一个没有,只要几个通房充做安排。
“哦?难为二嫂惦记我,只是二嫂的美意我心领了。现下打理我的田庄铺子已是叫我费经心力,实在兼顾乏术啊!”闲得发慌也不跟你合作买卖,稳赚不赔?是你稳赚,我干赔吧!脑筋一面精儿的人,聪明过甚了。
昔日面团般好拿捏的驯夫君儿,竟有如许雷霆之怒的时候,李氏真是惊呆了。突如其来的吼怒惊得她心机都乱了,脑中一片空缺,本来想好的说辞忘光了,只能呆呆的嗫喏:
柳氏倒是管不着李氏内心不忿,想着快些打发了事,别碍她眼就行。一口茶下肚,压下心中火气,清澈眼眸一转,狭长凤眸微眯,平淡的嗓音透出浅浅的警告,渐渐说道:
固然心底不肯信赖,但柳氏的为人她很清楚,性子高傲的她倒是不屑扯谎骗她的。说来好笑,在李氏心底,柳氏的确比二爷更让她信赖!如此,李氏至心难过了。
端着茶盏,眼睑微垂,粉饰住眼中寒光,柳氏心下冷然:这份自作聪明,到跟王姨娘学得挺像。
“没人如何我管不着,但我家三爷决计不会感染恶心东西。我劝二嫂一句,那样要命的玩意儿还是别碰的好,便是不为二爷着想,也要为越哥儿的将来好生考虑一番。”说完,顿了一顿,浓长睫毛微颤,视线低垂,遮住眼底一抹精光,纤长手指把玩着茶盖,状似漫不经心的说道: “二嫂有这份闲心,倒不如对二哥多上心些,别甚么时候我们越哥儿多出个弟弟来。”看着李氏神采咋变,柳氏胸中一口恶气散开,明艳笑容重又挂在脸上,神采诚心劝道:
“不敢当,三房攀附不起您如许的嫂子。”柳氏嘲笑道:“我倒是没想到,你们恨我家三爷竟是恨到要他前程尽毁。这得是有多大仇怨,才叫你们这般暴虐,竟是半丝兄弟交谊皆无。出这丧天良的主张,死命的要把我家三爷拖下水,真是无耻至极!”
柳氏左手按住右手,死死的忍住上前扇李氏巴掌的打动,恨恨咬牙道:
柳氏真是无语了,是她表达的有弊端吗?在她看来,和李氏合股做买卖就划一于拿银子。柳氏心下啧啧,这李氏愈发长进了,听人话音儿还带遴选,只听本身乐意听的,凭着皮厚一这点儿,也算是个本事人儿了。
“只是,三弟妹你也晓得的,这年初买卖越来越难做了,如果没有背景,谁都想来掐一把。我们自家人,我也不怕丢丑,我娘家倒是没甚么本领的,娘家兄弟在内行走多受刁难。我想着――借三弟的大名,震慑宵小。如此,我兄弟的买卖弟妹算有一份功绩,随便给几个钱,算是由头,今后我娘家兄弟的买卖三弟妹也算是主家了,你看可好?”
说了半天,要做买卖,却连个甚么花样都说不清楚,凭着李氏贪婪懒惰的性子,必是不耐光阴久的,用时短、收益多,还非得拉着她做幌子,这么一策画,她便是不晓得,也能猜个差不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