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她和娉婷狼狈排闼而入,老板娘面有难色迎了上来。
“这……女人不知,本日这茶铺被人包了,不让再进客人。”老板娘难堪笑笑,内里雨势滂湃,莫说她一个小女人,一个身强体壮之人都扛不住。目睹她衣服湿了很多,一副肥胖模样,开口说话又循礼,老板娘为可贵转眸看向身后。
娉婷倒是吓得心惊肉跳,这荒郊野岭的,那里好寻掩蔽之处。
孟云卿只道是错觉。
骂也骂过,打也打过,刘氏心中有鬼不敢报官,只能由着他去。
冯家在城南,来回需求两个多时候。
……
安东小时候脑袋受过伤,大多时候话说不清楚,一句话最多三字。安东畴前曾受过爹爹和娘亲的恩德,就一向留在孟府干活计。
“有劳了。”孟云卿起家福了福,出门在外,与人便利就是与己便利,多活一世,孟云卿拿捏得清。塞了一锭银子在老板娘手中:“可否费事老板娘带我家仆人去换身衣裳?”
不如先给刘氏一些长处。
刘氏固然觊觎孟家财产,但做得极其隐蔽。在旁人看来,刘氏不但人好,还是个热情肠。
刚好安东排闼进入,屋外一个闪电,继而雷声作响,娉婷吓得一声惊呼,便连带着屋外的马匹也接二连三的嘶啸。
成果刘氏当初留了心机,并未奉告冯阔她们要搬去清平。
娉婷不由颤抖,孟云卿也从梦中惊醒。
屋内,饮茶的男人才慢悠悠抬眸,眉间微微一蹙。
都是多少年前的旧事,仿佛一块沉石重重压在她的内心,孟云卿攥紧了掌心。
但有冯阔在,她又不像过往那般同刘氏靠近,刘氏也不敢等闲作何,怕快意算盘落空。
这一世,安东也好,娉婷也好,都是她相濡以沫的亲人。
本来想着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处所,竟然另有茶铺,有茶铺便可遮风挡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