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分开时候的神采,该是信了。”李朝晖淡淡开口。
出得竹厅,二楼的门路就在转角处,从竹厅出来,要超出兰厅和菊厅。厅中或尔传来靡靡笑声,或尔窃保私语。
阮婉心机便从邵文槿身上挪回,如果连李朝晖都不清楚此中盘曲,那叶心在京中更是徒劳无获的。
马车颠簸也浑然不觉,反是酣然入梦。
“侯爷,方才都同秋好饮过三杯了,我这杯呢?”贴身的薄衣纱裙,诱人的曲线烘托得淋漓尽致。
便闻阮少卿悠悠开口,“那便是邵文槿?”
不远处,恢弘大气的城墙轻仿佛镀上一层熠熠金辉,轻尘便在金辉中轻舞。
“那是在你们面前演戏罢了。”阮婉一语带过。
“嘉和公主远道而来,七弟昨日竟然还去杏云楼饮花酒,如果父皇晓得了定要大怒。”虽是笑语道出,戏谑之意毫不粉饰。
本是风月之地,婢女见怪不怪。
旁的再多一分都没有。
婢女又唤了一声,邵文槿方才回神。只是面色阴沉,也不接话,一言不发回身下了门路。
只剩阮少卿和李朝晖两人。
而后道起侯爷乏了,睡意尚浓,叮嘱不必管他。
见他并无贰言,秋好眼中笑意更浓,纤手覆上他唇角轻点,甚是引诱,再顺着他脸庞抚下,和顺向下流走。
阮少卿眸间微滞,继而嘴角浮上一丝心照不宣笑意,顺势将人打横抱起,今后厅而去。
晓得此事的底子没有几人,都觉得怀安侯不在京中,却不知沈晋华已然下狱。
透过窗前的薄纱幔帐,待得一袭身影走远,阮婉才悄悄舒了口气。放下幔帘,才下眉头,心中却不似臆想中的平和。
……
斟得杯中酒,俯身送至有人唇畔。
……
阮婉本来就有些恍然,感觉有理,就将酒杯送至唇边,一杯下肚,饮得有些急,连呛了好几声。
就好似,一场空欢乐。
……
“人走了。”阮婉眼波稍有木讷。
阮婉果然不闹了。
本来怀中的秋好见机起家,不想也被阮少卿伸手揽回。
阮少卿尽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