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晚了,丫环婆子们见了她,都纷繁上前来拜年,说了很多吉利的话。
将军夫人眼中微滞,继而神采都红润了些,轻声道,“那同车夫说一声,我们快些回家。”
她也不觉冷。
娉婷都听得心惊肉跳。
“家中待着也是无聊,想起好久没有骑马,就来西郊马场了。”韩翕笑了笑,也打起了几分精力,端方坐在马背上,不像先前那般怏怏的。
她当时就想,如果女人有门依托的婚事多好。
虽是输了,却畅快淋漓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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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但是户好人家啊!
音歌又提及将军夫人和卫同瑞来,一脸喜滋滋的:“奴婢看,将军夫人和侯夫人都成心机,我们女人的婚事怕是近了。”
将军夫人和卫同瑞是要回西郊的。
骑虎难下,其中滋味,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音歌心中默了默,似是真没有甚么印象了。
还是开口问道,“那你传闻过陈太,陈阁老一家吗?”
卫叔叔虽是大将军,同她一处时却没有大将军的架子,也没有军中的煞气。
又问了问苑里的丫环和婆子们,过年家中安好。
说完就顿了顿,支吾道,“不叨扰吧。”
也惹得娉婷几次点头,“女人是越来越都雅了,只是再瘦些就好了。”
卫将军也点头,“丫头,那明日抽暇来将军府,让夫人做饭给你吃。”
只是俄然畅快得跑这么一场,仿佛先前心中的阴霾都一扫而尽,挥洒自如!
她畴前那里敢想哪!
一行人在寒山寺回京的路上就已经用过饭了。
“卫叔叔如何也来了?”
趣事倒是没有,孟云卿就想起宋景城和齐王来。
“同瑞和他娘亲去寒山寺拜佛了,都不在府中,我一人也闲得无聊,就来马场溜溜。”卫将军也应得天然。
“丫头,赛一局?”他举了举马鞭,扣问般得看她。
回到听雪苑,孟云卿只觉腰酸又背疼,只想快些洗漱睡了。
将军夫人就笑,“看你们二人,倒是聊得镇静,也会陪娘亲去礼佛了。”
娉婷便扶了孟云卿起来,洗漱的东西都是备好的,碳暖也烧着,屋内暖意徘徊,也不凉。
夫人归天的时候,她们在珙县,还到处被刘氏算计欺负着。
卫将军向来都是不让她的,只是这圈下来,比前一圈更累些,却更加畅快。
韩翕也紧追骑上。
换言之,她是四五岁以后才到京中的,只是当时候还年幼,也记不大得周遭的事,等真正懂事,也要八/九岁模样的时候了。
他是指她女扮男装一事。
卫同瑞看了看她,想问起剑穗子的事情,又终是咽了下去。
女人本就生得都雅,再瘦些许就好了。
娉婷也跟着冲动起来。
便一边喘着气,一边溜马到卫将军身边,“卫叔叔太快了。”
孟云卿表情俄然好了很多。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将军夫人忍俊不由。
她便低眉笑起来。
折腾了大半日,回府已经很晚。
卫将军又自言自语道,“我如果有个女儿多好!”
卫同瑞同将军夫人前后上了马车,将军夫人撩起帘栊,同侯夫人和孟云卿挥手道别。
比及京中,侯府内对女人都很好,老夫人也经常念叨着要给女人寻一门好婚事。
孟云卿就点头,连音歌都不晓得,她不知齐王为何会俄然提起陈家来。
京中哪个女人不是腰身纤细,婀娜多姿的。
卫同瑞也跟着笑起来,“礼佛挺好,下回也该当父亲一起。”
“能探听获得吗?”她也不晓得是忌讳之事。
韩翕就笑。
韩翕莞尔,卫叔叔老是鼓励她,倒也爹爹分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