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翕。”她轻唤一声。静慈庵返来,她就不唤她韩公子了,唤的是她的名字,韩翕。
倒是大儿子更像他些。
那眉眼,那鼻子,的确是和本身一个模型刻出来的,却又清秀都雅很多,看个粉雕玉琢的娃娃。
自从前次在静慈庵,她被发明孟云卿是女子,韩翕便没有再露过面。许是心中不平稳,许是也不晓得孟云卿是否会真的说出去,总之,坐立不安,便全部正月都很少出府。
韩相家几代单传,到了他这里竟然有了两个儿子,小儿子还是个老来得子,韩相便心心念念想见着这个儿子。他之前不肯娶蒋氏,蒋氏为了遮丑就回了故乡静养,韩翕也是在故乡省下来的,韩相想见也见不着,便打通了蒋家的下人探听。下人就说小公子长得太敬爱,从小便聪明聪明,别提多招人爱,韩相心中好似揣了个兔子普通,整天不得安好。
毕竟老侯爷又没见过卫同瑞。
韩翕的母亲蒋氏实在不算王谢出身,但哥哥在军中谋了个还算面子的职务,她随哥哥迁到了京中。有次伴同哥哥去赴宴,碰到了喝得醉晕晕的韩相,就稀里胡涂成了功德,还怀上了韩翕。
娘亲这么多年在相府,得来不易,娘舅好些年前也伤了腿,在故乡退养,家中全仗着她和娘亲。
孟云卿手中微滞,凝眸打量她,只见她捧着茶盏入迷,连茶水溢出到了指尖都浑然不觉。
大儿子韩泽还是先夫人生的,长韩翕很多岁。
由魏氏的前车之鉴,韩相不想另娶,怕和儿子闹得不镇静,也免得家中操心。
孟云卿便莞尔不言了。
韩翕一头扎进杯里,冒死吞了几口。
临末端,又道,“如果相爷说不通,你就来我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