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云卿摇了点头。
她同魏老先生学了很多政史经纶。
凌晨的驿馆,除了扫地的几个小差役也没有旁人了。
这几日,都是过了晌午就要衙门帮手的,赈灾和安抚流民是大事,迟误不得,连她都晓得的。
见她从屋中出来,就停动手中的伴计,点了点头,叫了声“孟女人好”。
孟云卿心中一惊,觉得他醒了!
又在他另一侧的脸颊上掐了掐。
她脸上浮起一抹绯红:“然后呢?”
她心跳得很快,离得如许近,又不晓得会不会被他发明。
翌日凌晨,驿馆的花苑里清脆鸟鸣。
段旻轩的酒量她见地过几次,眼下怕是打雷都打不动他的。
如果爷爷问起来,就说他昨夜喝醉了酒来看她。酒意上头,就倒下不醒,她才去他屋里睡的,一觉睡到天明。
枕着枕头,和衣而卧,睡得甚是香浓。
孟云卿关上房门,心中才舒了口气。
身侧,段旻轩却俄然伸手,握住她指尖,悠悠然道:“老爷子本日欢畅,我就同他提了婚事。”
孟云卿瞪圆了眼睛,问道:“你明日还能去衙门?”
扫地的小差役也没有多说甚么,又低头自顾着扫地去。
清楚没甚么,反倒心虚的像做贼似的。
等赈灾的物质连续到了,家家户户再施以赋税,免除部分徭役赋税。
孟云卿放下纸笺。
这里,既能够遮风挡雨,又能够软语轻柔。
爷爷这话,怕是说来就是唬人的,好酒的人,向来都是管不住嘴的,便连带着段旻轩也拉上了。
孟云卿强忍着没有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