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云卿也不介怀,看了看老爷子,老爷子捋了捋髯毛,平和道:“丫头,无妨。”
本来是军中待过的人,老爷子欣喜点头:“这个做得好!关大人,该当修书一封奉告君上,今后别处受灾,有据可循。”
段旻轩?孟云卿也笑。
“老侯爷,孟蜜斯也清楚这些赈灾之事?”
说是说办公的大厅,实在内里也堆满了文书和人,不比前院里安逸。
她说得委宛。
“孟蜜斯客气了,内里日头热,进了大厅再说。”
过了前院,就到了衙门的中庭内。
衢州城四围都在受灾。
本来如此,倒是她多嘴了。
京中的贵女大多养尊处优,有些才学的都精通琴棋书画去了,孟云卿先前的几句话怕是沉思熟虑以后的成果,不是随口对付的。
林冕对这个侯府的女人生了些许好感。
林冕并非喜好阿谀之人,却又拱手弥补道:“下官和关大人都感觉侯爷的发起好,一来,赈灾之物并非悠长之计,老百姓不消担忧赈灾之物发放完后,无生存来源,民气就稳;二来,百姓风俗了依劳而获,便是对官府的信赖,不会再故意生乱。看似庞大了些,倒是实实在在的赈灾良策。下官佩服。”
孟云卿有些歉意。
孟云卿福了福身,“见过关大人,林大人。”
关进如此说,老爷子点头,孟云卿便上前扶了爷爷一道进入。
关进和林冕都是一愣,都晓老侯爷有一个外孙担当了侯位,也就是克日一向在衢州城帮衬的段旻轩,却不晓老侯爷何时有个孙女的。
倒让关进欣喜。
沙盘内摹拟的是衢州城四周的受灾点,插了各色的棋子,另有安排,有分歧寄意。
关进虽是甫州郡守,是最大的批示使,但主事的人是林冕。
趁他们几人在说话,就立在原处,顺手翻了翻面前的几本工程册子。
四周的人也笑着拱手鞠了鞠躬,果然不在放心机在这端。
关进见老爷子没定见,就安排了一侧文官领着孟云卿。
而从驿馆到衙门的一起,固然街头也看的到流民,但多数安设得很好,没有人惹事。孟云卿还问过,四周的流民都往衢州城来,能安设得下吗?
关进并非喜好肇事之人。
赈灾的银两和粮食悉数发到哀鸿安设处,民气便稳定了。
见她神采有异,才随口问起。
剩下的林冕便是衢州城守。
读过政史经纶,也有专门先生教过?
加上段旻轩对他二人有过评价,老爷子就热忱得很。
老爷子点了点头,看了看身后的孟云卿,孟云卿就适时开口:“爷爷不消管我,我看几位大人正在誊抄名录,恰好能够帮手,就在厅内,爷爷有事唤我。”
孟云卿也掩袖笑了笑。
眼下,衢州城主事的是甫州郡守和衢州城守,孟云卿猜想他二人就是。
末页,便是以上人丁,该当对应的赈灾银两和粮食。
早餐过后,孟云卿便陪老爷子到了衢州城的衙门。平常段旻轩都是过了晌午才去,孟云卿没有跟来过,等陪老爷子到了衢州城衙门,才晓这里已经忙成了一锅粥。
平常在魏老先生的讲课中,也听闻过灾情的措置,毕竟不像面前所见。
关进伸手做了相请的姿式:“老侯爷这边请。”
誊抄名录又是简朴的事,也算不上添乱。
老爷子便转了话题:“本日旻轩身材不适,老头子来代他,两位大人看看有甚么可做的,固然叮咛。”
孟云卿就道:“这些册子已经造得很妥当了,我想着,如果在前几页,加上需求的工时和人力,待今后检察时,便一眼能辩白出这本册子里的工程该分到那边去做,就和先前看过的人丁簿子,帐本之类的对应上了,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