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也活不了,安斑斓念着绣姨娘的这句话,缓缓地坐在了另一张空着的椅子上。眼中的眼泪还是不由自主地往外掉,安斑斓就在想,安然死了,上官宁死了,她不能再让上官睿也死了,上官家的1;148471591054062人,她总要为上官勇保下一个来。
上官睿的伤处被绣姨娘的手碰到,疼得抽了一声寒气。
上官睿说:“你是甚么人?”
安斑斓像是第一次熟谙绣姨娘一样,看着绣姨娘,这个时候了,她心慌意乱,手足无措,她的娘亲如何还能这么沉着?
绣姨娘这时拿着伤药和一件广大的僧尼衣袍走了出去,见屋里的叔嫂都低头不语,绣姨娘便道:“上官少爷,我先替你上点药。”
“二蜜斯,”绣姨娘转头看了安斑斓一眼,这目光竟还是安静地看不出一点情感来,“我们要先顾着活人,上官少爷还活着,这就是不幸中的万幸。这个时候慌了神,你们就一个也活不了,你们这是在成全仇敌!”
“刀伤,另有烧伤,”上官睿说道。
“是谁?”安斑斓问道:”是谁杀了安然和小姑?”
上官睿想站起家来,却双脚一软,几乎跌进安斑斓的怀里。
“不可,”安斑斓看上官睿腹上的伤口,这伤口如果再深一点,上官睿的脏器都能从这伤口掉出体外,“他这伤光上伤药不可,”安斑斓说:“他要去看大夫。”
“把甚么?”安斑斓却还是问道,“小叔,你把话跟我说清楚,安然和小姑他们如何了?”
上官睿将本身捡到的铁牌递给安斑斓看,他身上的衣服被烧得衣不遮体,但一起跑过来找安斑斓时,上官睿愣是没有将这块铁牌丢掉。
上官睿一向感觉本身是个男人汉,在上官勇不在家的时候,他应当照看他们这个家。只是一刻,面对着安斑斓,上官睿俄然就如同一个受了惊吓和委曲的小孩儿普通,哽咽一声后便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