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豪眯缝起双眼冷冷地一看而去。
正在心中猜疑、思路翻滚之际,萧九妹却俄然听到一声很男人、很成熟的问候:“老妈,老……不不不,夫人,我银狼给夫人存候了!”
燕豪随即打出一个响指,银狼则屁颠屁颠地跟在燕豪小身板前面,仿佛小主子模样。
萧九妹恨不得跪下来告饶,她太明白面前这位了,虽说长得一副慈悲模样,可肚子里装的满是坏水,她估摸着他那颗心倘若给挖出来,也定然与他的名字一样,是黑的。
此人四十二三岁,头发混乱,衣衫不整,明显是方才从热被窝里爬起来的。
燕豪现在仿佛对黎二黑的凶恶霸道有了免疫力,一副冷眼旁观的模样。
黎二黑完整撕去了假装,直接暴露了狼外婆屁|股后边的毛茸茸尾巴。
“既然是豪儿的狼宠,就不消这么客气啦!”萧九妹从未同一只魂兽说过话,此时现在她感到特别奇特与别扭,不过说来奇特,灵魂深处竟然还生出了一丝丝陌生的熟谙,亲热的陌生。
唉,怪只怪我萧九妹命苦,只要先挨过了这一关再说吧。
甚么欺诈燕府发给他们母子糊口的银两、油米这类吃穿用度的东西啊,甚么有事没事再前来讽刺耻笑寻觅上一段乐子啊,乃至还一向逼迫便宜老妈萧九妹,无偿给他黎二黑及其老婆做四时衣服,就算亵衣内裤,也硬让老妈萧九妹一手筹办,不但没有赐与任何赔偿,倘若完成时候缓了点,完成质量差了些,反而还要遭到凶恶唾骂乃至重重奖惩。
黎二黑内心嘲笑一声,持续恶声恶气地停止欺诈讹诈:“老子白日要看管着你们这烂死没用的娘儿俩,夜里还要起来打更,刚要眯一会儿却被你们用心鬼哭狼嚎地吵醒,他娘|的,不赔一些精力丧失费,你们还是人吗?”
一看这黎二黑一副不肯罢休、硬要欺诈的架式,萧九妹实在没辙了,只好又是报歉又是包管,就差给他下跪叩首了。
萧九妹也是被欺负怕了,一看到黎二黑腿就发软,心就发寒。